江州中級人民法院的旋轉門在晨霧中旋轉，
陳陽的手指在西裝袖口的蝴蝶刺繡上摩挲——這是小雨用納米線連夜繡的，每針都穿過他掌心的老繭。
法庭外的電子屏滾動播放著"雨陽科技專利侵權案"的新聞，
原告席上趙天雄的金表反光，與周德發的金鏈子斷口處形成詭異的呼應。
"哥，蝴蝶在法槌上安家了。
"小雨舉著從智能手環拆下的納米膜，紅繩在她腕間纏了五圈，
那是母親日記裡"五行護心"的結法，"小滿說過，(a+b)3的展開式，剛好是蝴蝶翅膀的振動頻率。
"她說話時，玉墜突然發燙，
紅繩在法庭地磚上投出展翅的影，恰好落在"原告"二字上。
陳陽的視線掃過趙天雄的律師團隊，發現對方首席律師袖口的青龍紋身，
與石材場舊案的卷宗照片完全一致。
他的螺絲刀柄在西裝內袋發燙，那是老周改裝的錄音筆，
此刻正收錄著對方證人的證詞："雨陽科技的納米膜配方，抄襲自我們2018年的專利。"
"反對！"
陳陽的聲音像淬了冰的鋼絲，
"請法庭注意，
證人提到的2018年專利，
其核心參數與2005年石材場齒輪應力測試報告完全吻合——"
他舉起槐樹洞帶回的金屬齒輪，納米膜在齒輪表麵自動形成防偽鱗紋，"
而這份報告的持有者，正是原告趙天雄先生。"
小雨的笑聲突然響起，
她舉著母親的蝴蝶發簪對準證人席，
碎鑽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斑："叔叔，您袖口的青龍在發抖呢！"
紅繩在證人胸前的徽章上纏繞，顯形出其與趙天雄公司的資金往來記錄，
"蝴蝶說，說謊的人，翅膀會沾著鐵鏽。"
電子屏突然切換畫麵，老周的貨車正在直播青山村石材場的挖掘現場，
生鏽的齒輪從廢墟中被挖出，每個齒紋都與納米膜的鱗紋一一對應。
"這些齒輪承載著二十年前的火災證據。"
老周的聲音混著挖掘機的轟鳴，"
而雨陽科技的配方，正是從這些齒輪的應力數據中破譯的。"
趙天雄的臉色驟變，他沒想到陳陽竟敢在法庭上公開石材場的舊案。
當看見小雨把玉墜貼在證據展示屏時，他的金表突然發出蜂鳴——那是周德發境外賬戶的警報，
納米膜的防偽係統正在破解最後一層加密。
"法官大人，"陳陽的手指劃過證據清單，"我們有理由懷疑，
原告所謂的專利，是建立在二十年前的犯罪證據之上。"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趙天雄後頸的胎記，與周德發的位置分毫不差，
"就像蝴蝶需要破繭，真相也需要穿過層層迷霧。"
小雨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
舉著從智能手環導出的腦電波圖："哥，蝴蝶在法官叔叔的卷宗裡飛呢！"
紅繩在法庭的監控攝像頭上纏繞，顯形出趙天雄與法官助理的通話記錄，
"小滿說，每個謊言都是翅膀的負重，而真相，是讓蝴蝶起飛的風。"
休庭期間，
陳陽在走廊遇見周德發的主治醫生，白大褂口袋裡露出的會診單上，
"肝癌晚期"的診斷日期，正是納米膜專利申請的那天。
他的螺絲刀柄上的"正"字突然發燙，想起母親日記裡的最後一頁："當蝴蝶飛過法庭，齒輪將停止轉動。"
"哥，我們給法槌貼蝴蝶膜吧。"
小雨舉著納米貼紙，紅繩在法槌上形成"正"字圖案，"這樣每次落槌，都是蝴蝶在鼓掌。
"她腕間的玉墜突然與陳陽的龍佩共振，
法庭內傳來法警的驚呼——趙天雄的律師團隊正在緊急銷毀證據，
而納米膜的自愈功能，早已將銷毀過程全程記錄。
重新開庭時，陳陽呈上的不是證據，
而是一段全息影像：周德發在槐樹洞的懺悔，金鏈子在影像中碎成蝴蝶形狀，
每片碎片都刻著趙天雄的犯罪證據。
"這些，
才是原告所謂專利的真正來源。"他的聲音第一次帶上顫音，
"是我父母用生命守護的，遲到二十年的真相。"
小雨把玉墜放在證人席，紅繩在地麵投出青山村老槐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