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村的冬陽斜斜地趴在納米育苗棚上，陳陽的手指在蝴蝶穀規劃圖上劃出深痕，
新刻的"穀"字還帶著老槐樹的木香。
小雨蹲在石板路上，用紅繩把玉墜係在新立的穀牌上，
紅繩在"蝴蝶穀生態育苗基地"的銅牌上投出展翅的影，
恰好覆蓋住父親賬本裡的蝴蝶密碼。
"哥，蝴蝶穀的石板在唱歌呢。"
她舉起從鋪路石采集的聲波數據，納米膜在石縫間形成的鱗紋，
正隨著山風變幻圖案，"小滿說，(a+b)?的展開式，剛好是石板振動的共振頻率。"
校服袖口的麥穗刺繡沾著新土，卻在穀牌下方投出蝴蝶振翅的影。
老周的貨車在穀口熄火，車鬥裡的智能監控設備閃著異常紅光，
後頸的刀疤在陽光下泛著鐵血的光："陽娃子，趙會計的無人機群正在逼近。"
他抖落外套上的槐花，露出藏在夾層的加密圖紙，"
對方要把咱們的蝴蝶穀燒成第二個石材場。"
陳陽的後背抵著刻有父親工號的界碑，掌心的螺絲刀刻痕硌得發疼。
他突然想起育苗棚追回的地形圖，每條等高線都對應著母親日記裡的蝴蝶遷徙路線。"
老周叔，啟動納米膜反製係統。"
他的聲音像浸了冰的鋼絲，"順便通知鄉親們，
把槐花蜜塗在無人機的信號接收器上。"
小雨的指甲在他掌心快速畫翅膀——新約定的"生態防禦"暗號。
她舉起從玉墜導出的蝴蝶聲波圖譜，紅繩在穀口編織成肉眼可見的音障："哥哥，蝴蝶在給無人機唱搖籃曲呢！"
她腕間的鳳佩與穀牌的納米膜共振，
監控屏幕上的無人機群突然失去信號，像折翼的蝶般墜落。
正午的蝴蝶穀迎來不速之客，趙會計的直升機轟鳴聲碾碎了山雀的鳴唱，
機身噴塗的白虎圖騰與展櫃裡的盜版模具完全一致。
陳陽將螺絲刀插入穀口的聲波發射器，
納米膜在接觸瞬間泛起藍光，整個山穀突然回蕩起老槐樹的年輪振動聲——那是父親生前最愛的《槐花曲》。
"陳先生，你以為有專利就能擋住資本？"
趙會計的皮鞋碾過刻有蝴蝶鱗紋的鋪路石，墨鏡反光遮住了眼睛，"
石材場的火能燒光你爹，蝴蝶穀的火就能燒光你的夢。"
陳陽的視線掃過對方領口的金鏈，突然發現斷口處與周德發的金鏈子完全吻合。
他的手指劃過聲波發射器的調節旋鈕，
納米膜在穀內形成的霧牆突然具象化為展翅的蝶影，翅膀尖恰好指向對方腰間的汽油引爆器。
"你漏了最重要的燃料。"
陳陽的聲音蓋過直升機的轟鳴，"青山村的每粒沙子都是蝴蝶的鱗片，每滴雨水都是翅膀的露水。"
頓了頓，
目光落在對方後頸的刺青，與趙天雄的保鏢如出一轍，
"就像你帶來的汽油，隻會讓蝴蝶穀的槐花蜜更香。"
小雨的笑聲突然響起，她舉著從無人機拆下的芯片，
紅繩在芯片表麵顯形出境外賬戶的資金流向："叔叔，蝴蝶把你的遙控器變成蝴蝶繭了哦！
"她腕間的玉墜突然發熱，紅繩在直升機的導航係統上編織成槐花圖案，
"小滿說，每個惡意的信號都是蝴蝶的口糧。"
深夜的蝴蝶穀響起沙沙聲，陳陽握著改良的聲波螺絲刀衝進育苗棚，
看見三道光柱正對著蝴蝶玉米的培育箱。
他的螺絲刀頭在對方通訊設備上輕點，刀柄上的"穀"字突然發燙——這是母親日記裡記載的蝴蝶預警頻率。
"哥，蝴蝶在給玉米講故事呢！"
小雨舉著從玉墜導出的生物電信號，紅繩在培育箱表麵形成保護罩，"每個小偷都是迷路的蝶，我們幫它們找到回家的路。
"她腕間的玉墜與陳陽的龍佩共振，
入侵者的腳步聲突然變成《茉莉花》的旋律。
老周的bp機在此時震動，傳來國際農科院的緊急通知："陳先生，你們的蝴蝶穀模式被列入全球生態修複案例。"
陳陽摸著穀牌上父親的工號，突然看見遠處的老槐樹在月光下舒展枝椏，
新掛的蝴蝶燈串像未拆封的星星。
"小雨，把咱們的蝴蝶聲波圖譜送給直升機叔叔吧。"
他看著妹妹在聲波發射器上畫的笑臉，"就說每個山穀都是蝴蝶的樂譜，
而我們的穀牌，是讓翅膀永不迷失的五線譜。"
小雨的眼睛亮得像穀口的探照燈，她舉起紅繩係著的聲波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