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實驗中學的操場在霜降日泛著青灰色，小雨的運動鞋尖碾碎晨霜，
玉墜紅繩在"校園生態運動會"的橫幅上投出晃動的影。
她盯著跑道旁的蝴蝶形狀計時器，納米膜表麵的鱗紋正以(a+b)11的頻率變幻——那是林小滿根據蝴蝶振翅周期設計的計時係統。
"小雨，蝶翼組的接力棒在發抖呢！"
小滿舉著用蝴蝶玉米秸稈做的接力棒，
紅繩穿過秸稈裂縫，在陽光下顯形出基因圖譜的片段，
"就像你哥說的，每個裂縫都是翅膀的通風口。"
陳陽的手指在裁判席的金屬支架上敲出急促的節奏，新刻的"惕"字還帶著昨夜修複基因庫的金屬味。
他盯著觀眾席後排的墨鏡男，
對方袖口的青龍紋身與基因庫監控裡的破壞者完全一致，
而其手中的攝像機鏡頭，正對準小雨所在的蝶翼組。
"各就各位——"
裁判的哨聲未落，蝶翼組的起跑器突然迸出火花，納米膜保護罩在小雨腳踝處自動展開，形成半透明的蝴蝶翅膀形狀。
她看見跑道上的焦痕裡，竟嵌著與趙會計同款的白虎紋身貼紙。
"哥哥，跑道在給蝴蝶唱反調呢！"
小雨在接力棒落地前接住，紅繩在秸稈表麵編織成防禦網，
"不過蝴蝶說，每個火花都是翅膀的反光板。
"她腕間的鳳佩與起跑器的納米膜共振，
焦痕突然顯形出國際基金會的坐標代碼。
國際生態論壇的直播車在操場邊熄火，金發碧眼的項目官員走下車，袖口的蝴蝶胸針換成了青龍圖騰。
陳陽的螺絲刀柄在掌心發燙，那是老周新改裝的信號乾擾器："博士，您的胸針似乎更適合配齒輪。
"他的聲音像浸了冰的鋼絲，指尖劃過對方領口的條形碼紋身，
"就像我們的接力棒，每個瑕疵都是翅膀的記憶。"
小雨的接力棒在陽光下突然透明，納米膜顯形出蝴蝶穀基因庫的三維地圖，
每個坐標點都對應著母親日記裡的蝴蝶鱗紋。"
叔叔，接力棒在跳全球舞呢！"
她舉著秸稈對準攝像機，紅繩在鏡頭表麵形成"共生"的多國文字，
"小滿說，每個謊言都是接力賽的障礙，跨過就是翅膀的新高度。"
蝶翼組的終點線在申時響起警報，陳陽衝進器材室時，
看見墨鏡男正用激光筆灼燒蝴蝶形狀的計時器，鏡片反光裡映出基因庫的密碼鎖圖案。
他的螺絲刀頭精準點中對方手腕麻筋，激光筆"當啷"落地，
卻在看見計時器內部的芯片時愣住了——那是趙天雄公司的加密芯片，
表麵刻著與姑姑吊墜相同的蝴蝶振翅頻率。
"哥，計時器在給蝴蝶講故事呢！"
小雨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玉墜紅繩在激光焦痕上編織成保護罩，
"每個灼燒的芯片都是翅膀的骨，連敵人的技術都在幫忙搭架子。"
她腕間的鳳佩與陳陽的龍佩共振，芯片突然播放出周德發的臨終錄音："趙天雄的基因武器...
藏在蝴蝶穀的老槐樹..."
國際論壇的直播間突然黑屏，陳陽盯著手腕上的智能手環，
發現蝴蝶穀的監測數據正在瘋狂跳動——基因庫的密碼鎖被連續撞擊，
而撞擊頻率，正是運動會計時器的故障頻率。
他摸向口袋裡的螺絲刀，刀柄上的"共"字刻痕硌著掌心，
那是父親當年刻在修表工具上的字。
"同學們，請看大屏幕！"小雨突然舉起接力棒，
納米膜在直播屏上生成全息影像，"這是蝴蝶玉米的基因鏈，
每個節點都是(a+b)11的展開式，而我們的校園，是這條鏈上最亮的節點。
"她說話時，玉墜與姑姑的蝶佩突然共振，
直播屏顯形出三隻蝴蝶合璧的圖案，齒輪在蝶影中逐漸停止轉動。
深夜的基因庫響起齒輪轉動聲，陳陽握著聲波螺絲刀衝進門，
看見姑姑正對著密碼鎖流淚，麵前擺著父親的修表工具箱："二十年前，你父親說蝴蝶的翅膀能擋住所有齒輪..."
她轉身時，胸前的蝶佩與龍鳳佩發出清越的共鳴，密碼鎖突然打開，
顯形出父親未完成的蝴蝶振翅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