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國際機場的落地窗外，細雨在玻璃上劃出銀色的軌跡，陳陽的手指在行李箱拉杆上敲出不規則的節奏，
刀柄上的"護"字刻痕與海關安檢的齒輪標誌摩擦出火星。
小雨抱著平板電腦縮在候機椅上，玉墜紅繩纏在護照封麵的蝴蝶簽證章上，
突然在她腕間繃成死結——那是母親教的"跨境預警"結法。
"哥，國際刑警的加密郵件在跳蝴蝶舞。
"小雨的指尖劃過屏幕，校服袖口的齒輪刺繡在免稅店燈光下泛著冷光，
"陸明修的圖紙夾層裡，藏著趙天雄在公海的貨輪坐標。
"她腕間的玉墜貼著老槐樹的年輪切片，此刻正發燙如炭，
"小滿說，(a+b)1?的展開式，負數的十次方是翅膀穿越時區的頻率。"
陳陽的後背抵著冰冷的金屬椅，掌心的螺絲刀刻痕硌進肉裡。
他想起第十一章在槐樹洞找到的雇傭兵調度密碼，想起父親賬本裡用蝴蝶翅膀標注的公海坐標。
"老周叔在青山村盯著育苗棚，"他的聲音混著機場廣播的英文播報，
"我們先去公海貨輪，那裡藏著石材場火災的最後證據。"
免稅店的香水味突然被汽油味衝淡，陳陽的視線掃過拐角處穿黑色風衣的男人，
其袖口露出的青龍紋身與第十章趙天雄的保鏢如出一轍。
他的螺絲刀在掌心轉了個花，刀柄上的"警"字刻痕與對方的登機牌編號完美重合——那是第十一章通訊器裡提到的境外雇傭兵編號。
"小姐，需要幫您調試平板電腦嗎？
"黑衣人突然湊近，皮鞋尖碾過地麵的蝴蝶地磚，"我看您的設備在播放《槐花曲》。"
小雨的紅繩突然纏住對方手腕，在空氣中劃出齒輪軌跡："叔叔的手表是天雄電子定製款呢。
"她腕間的玉墜發熱，紅繩在對方袖口顯形出串數字，"和第十一章育苗棚的破壞者編號一致哦。"
陳陽的後背繃緊如弦，突然聽見安檢處傳來金屬碰撞聲——那是老周從貨車上拆下的蝴蝶警報器。
他拽著妹妹躲進免稅店貨架，發現黑衣人正在用紫外線燈照射護照，
而護照封麵的蝴蝶簽證章，正是第十一章蝴蝶碑顯形的父母工號。
"哥，他在找青山村地契的防偽紋！
"小雨的指尖在平板上快速敲擊，紅繩在貨架間織成納米膜屏障，
"小滿說過，再精密的齒輪間諜，也數不清蝴蝶的鱗紋。"
免稅店的應急燈突然亮起，陳陽看見三個黑衣人正從不同方向包抄，他們鞋底的石材場殘磚在監控裡閃爍。
他的螺絲刀頭輕點貨架上的香水噴頭，納米膜在噴霧中自動生成鱗紋，
將整個區域變成蝴蝶形狀的光學迷宮。
"陳先生，"領頭的黑衣人摘下麵罩，露出與陸明修相同的條形碼紋身，
"趙先生請您去公海聊聊，關於令尊的刹車線..."
"聊聊可以，
"陳陽的聲音像淬了冰的鋼絲，"但得先看看這個。
"他舉起從對方手表拆下的芯片，納米膜在芯片表麵顯形出公海貨輪的3d建模圖，
"2005年8月7日的石材場火災，你們漏了最關鍵的證據——"
小雨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舉著從玉墜導出的聲波圖譜："哥，他們的通訊頻率和第十章保險庫的齒輪鎖一致！
"她腕間的紅繩在芯片背麵顯形出周德發的dna數據，
"小滿說，(a+b)11的展開式，剛好是翅膀穿越風暴的安全距離。"
機場的安保人員在此時趕到，陳陽將芯片塞進安檢處的蝴蝶回收箱，納米膜在箱蓋顯形出"國際刑警"的全息標誌。
當黑衣人被帶走時，領頭者的金鏈掉落在地，
斷口處的齒紋與陳陽胸前的金珠子嚴絲合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