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茲舞曲的高潮段落裡，陳陽的手掌貼在林詩雨輪椅的防滑齒輪上，
修鞋刀在金屬部件刻下第37道共振紋——那是她生日的數字。
林詩雨的蝴蝶發卡與他的龍佩正以0.7秒的間隔共鳴，這是他們在橋洞練習輪椅舞時，用修鞋刀刀柄敲出的專屬節奏。
"還記得第一次在橋洞跳舞嗎？
"林詩雨的指尖掠過他手背上的新刻痕，那裡還沾著宴會廳的銀粉，
"你踩錯了十七步，卻把修鞋刀舞成了蝴蝶的翅膀。"
陳陽的耳尖微微發燙，想起三年前那個冬夜。
鐵皮屋頂漏著雪，他用修鞋線將輪椅與自己的皮鞋綁在一起，
笨拙地帶著詩雨旋轉，刀刃在冰麵上劃出的痕跡，竟真的像振翅的蝴蝶。
"現在不會了，"他的聲音混著水晶燈的光暈，"因為每個齒輪的齒距，都刻著你的心跳頻率。"
輪椅在旋轉中突然加速，林詩雨的銀發掠過他的鼻尖，發間的槐樹籽碎鑽蹭到他後頸的胎記。
玉墜與龍佩的共鳴波驟然增強，竟在舞池地麵投出雙生蝶的全息投影，蝶翼煽動的頻率與舞曲貝斯完美重合。
"陽，七叔公的考驗題，"林詩雨望著他因為專注而繃緊的下頜線，
"其實早在我們第一次合作調試地脈防火牆時，就有了答案。
"她的手指撫過他西裝內袋的修鞋刀，那裡還留著她昨夜編的"同心結"紋路，"齒輪的精準是骨骼，蝴蝶的輕盈是羽翼，而我們......"
"是讓兩者共生的地脈血液。
"陳陽接過話頭，修鞋刀在輪椅輻條刻下最後一道弧線，"就像你在代碼裡藏的紅繩算法，
我在齒輪間刻的槐樹紋——我們早就把彼此，刻進了對方的守護裡。"
晚宴後的露台，陳陽倚著老槐樹造型的欄杆，修鞋刀在掌心轉出舒緩的銀弧。
林詩雨的輪椅輕輕撞上他的皮鞋，扶手的紅繩結恰好勾住他的袖扣："二叔剛才說，
永動會的齒輪算法在觸碰蝴蝶社區數據時，出現了罕見的紊亂。"
"因為他們不知道，每個用戶評價裡的蝴蝶表情，
"陳陽望著遠處橋洞方向的燈光，"都是你偷偷寫入的地脈諧波誘餌。
"他忽然轉身，刀刃映著她發間躍動的燭火，"詩雨，你父親在致辭時，我看見你偷偷調整了輪椅的共振頻率。"
林詩雨的睫毛輕輕顫動，想起自己在父親舉杯時，用蝴蝶發卡向地脈數據庫發送的加密信號。
"我隻是想讓地脈密鑰的碎片，"她摸出裙擺裡的槐樹籽吊墜，"聽見修鞋刀與齒輪的第一次共舞。"
深夜的橋洞，陳陽半跪在地上為林詩雨卸下輪椅的防滑齒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