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莊園的青銅大門在午夜十二點發出齒輪摩擦的低鳴,林詩雨的輪椅齒輪突然卡頓,
扶手紅繩結與胸前玉墜產生37度角共振——這是母親離世那晚的警示頻率。
她盯著邀請函上的燙金齒輪紋,中央的雙生蝶印記正在吸收月光,與她後頸的淡金印記形成詭異的鏡麵反射。
"詩雨,地脈導航儀顯示莊園的地脈波異常。
"陳陽的修鞋刀在掌心轉了八十三圈,刀柄上"護雨"的刻痕與大門的槐樹浮雕重合,
"你父親的秘書說,"刀刃劃過空氣,切下一片飄落的槐花瓣,"這是林氏家族二十年一次的"齒輪揭幕"會議。"
輪椅碾過玄關的雙生蝶地磚,林詩雨的蝴蝶發卡突然發出蜂鳴,銀翼掃過牆壁上的家族畫像,竟將曾祖父的齒輪袖扣映成蝴蝶形狀。
"陽,"她的聲音混著沉水香的冷冽,"這些年父親從未讓我參與家族會議,
"指尖撫過邀請函的齒輪暗紋,"直到我們在礦洞發現雙生蝶標記。"
會議大廳的穹頂懸著三十七盞齒輪燈,每盞燈的核心都嵌著老槐樹的年輪片。
林正國坐在輪椅上,與林詩雨的輪椅形成鏡像——同樣的齒輪扶手,
同樣的紅繩結,隻是他後頸的齒輪狀傷疤,在燈光下泛著陳年礦血的暗紅。
"詩雨,陽,
"林正國的聲音像浸了水的齒輪,"該讓地脈的風,"他的指尖撫過桌麵的地脈圖譜,"吹乾二十年的霧了。"
陳陽的修鞋刀在桌麵刻下防禦紋,刀刃突然頓住——桌麵中央的老槐木雕,
樹心處嵌著半枚齒輪,正是周德發密室裡礦機模型的零件。
"林叔,"他的拇指摩挲著刀身上的血痕,"您二十年前在礦洞,"刀刃劃過齒輪邊緣,"不僅是為了保護詩雨。"
林正國的手指深深陷入木雕,樹皮紋路在掌心烙出蝴蝶形狀的紅印:"1995年12月,
"他的視線掃過陳陽後頸的胎記,"你父母在老槐樹刻下雙生蝶時,"指尖劃過木雕的齒輪,
"林氏與陳氏,"聲音突然哽咽,"早已在礦難協議上,"紅繩結掃過地脈圖譜,"簽下了地脈守護的血契。"
林詩雨的輪椅齒輪無意識地空轉,這是她震驚時的習慣:"爸,當年您同意趙天雄的注資,
"她的蝴蝶發卡映著父親的傷疤,"不是商業妥協,"紅繩結繃直如箭,
"是用齒輪當盾牌,"視線掃過圖譜上的南極坐標,"守護地脈密鑰的胚胎。"
修鞋刀在桌麵劃出銀弧,陳陽望著後頸在玻璃窗上的倒影,胎記與木雕的雙生蝶重疊,顯形出南極地脈節點的輪廓。
他忽然想起地契上的林氏注資欄,那些被齒輪紅線切割的區域,正是老槐樹根係延伸的方向。
"林叔,"他的聲音像老槐樹的根係紮進岩層,"您後頸的傷疤,
"修鞋刀輕點對方的齒輪狀疤痕,"是永動會的齒輪匕首留下的,"刀刃劃過空氣,
"就像我父親的修鞋刀,"喉結滾動著咽下二十年的風沙,"曾插進老槐樹的斷根。"
林正國忽然輕笑,笑聲混著玉墜的清鳴:"陽,你父母用修鞋刀和蝴蝶發卡,"他摸出當年的血契殘頁,
"在礦洞構建了地脈密鑰的胚胎,"殘頁上的雙生蝶印記與陳陽的胎記共振,
"而我用齒輪傷疤,"紅繩結掃過殘頁邊緣,"為你們爭取了二十年的成長時間。"
會議大廳的暗門突然開啟,陳小雨的身影帶著量子屏的藍光闖入,玉墜在胸前瘋狂震顫:"哥!
永動會的齒輪部隊,"她的螺絲刀發卡泛著冷光,"正在包圍莊園,
"指尖劃過屏幕上的熱成像,"他們的武器,"聲音帶著礦洞滲水的寒意,"是用林氏祖墳的老槐樹根係鍛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