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擺著父親留下的修鞋箱:"各位,"他舉起修鞋刀,刀柄上的"護雨"二字在燈光下泛著血光,
"今天不聊產品,聊聊二十年前的橋洞。"
鏡頭切到橋洞的老照片,七歲的陳小雨抱著熊貓玩偶蹲在補鞋攤前,
十二歲的陳陽正在用槐花蜜粘補顧客的皮鞋:"那時我們沒有供應鏈,"他的拇指摩挲著刀刃,
"但每雙補好的鞋,"修鞋刀劃過鏡頭,"都係著顧客手寫的感謝條,"屏幕顯形出用戶寄來的千紙鶴,
"現在,"刀刃穿過齒輪狀的商品下架通知,"我們把這些感謝條,"聲音突然堅定,"織成新的供應鏈。"
直播信號突然被齒輪狀雪花覆蓋,陳小雨的尖叫從耳麥傳來:"哥!
他們在攻擊直播服務器!"她的螺絲刀發卡泛著淚光,"但——"突然笑出聲,
"用戶在用修鞋刀照片當彈幕,"屏幕顯形出滿屏的銀色刀光,"每把刀都刻著"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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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詩雨的輪椅滑到他身邊,遞過一塊槐花蜜糕:"陽,你父親當年補鞋時,
"紅繩手鏈纏上他手腕,"總在鞋跟藏張紙條,"她的鏡片映著直播間的盛況,
"現在用戶的訂單,"蝴蝶發卡掃過滾動的彈幕,"每張都寫著"我們是你的供應鏈"。"
陳陽咬下蜜糕,甜香混著鐵鏽味在舌尖炸開,想起妹妹在橋洞說的話:"哥,等我長大了,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你的修鞋刀。
"此刻,直播間的禮物特效全是修鞋刀和紅繩結,物流地圖上的每個光點,都是用戶自發的代購坐標。
"趙天雄先生,"他對著鏡頭輕笑,修鞋刀指向交易所頂層的飛機陰影,"你看,
"屏幕顯形出用戶上傳的修鞋鋪燈光,"江州的每個鞋跟,"刀刃穿過齒輪狀的斷供協議,"都藏著你碾不碎的紅繩。"
證券交易所的電子屏突然恢複正常,陳氏集團的股價開始回升,每個漲幅節點都顯形出雙生蝶標記。
陳陽看見趙天雄的私人飛機在天空劃出狼狽的弧線,腕間的齒輪手鏈想必已經崩裂。
"陽,"林詩雨的聲音帶著橋洞漏雨的溫柔,"你剛才用修鞋刀的姿勢,
"紅繩手鏈蹭過他的傷疤,"和伯父在夜市補我第一雙皮鞋時,"輪椅齒輪碾過地麵的修鞋刀刻痕,"分毫不差。"
他望著直播間裡妹妹舉著螺絲刀發卡比耶的畫麵,忽然明白,所謂的商業圍剿,
從來不是齒輪與齒輪的對決,而是修鞋刀與紅繩的共生。
那些被趙天雄視為弱點的橋洞回憶、礦工合作社、用戶信任,此刻都成了最堅韌的供應鏈。
"走吧,"他伸手按住林詩雨的輪椅扶手,"去看看青山村的運輸隊,"聲音帶著橋洞下的從容,
"順便給小雨帶份蜜糕,"視線掃過她鏡片上的股價曲線,"這次,"修鞋刀在掌心劃出銀弧,"用用戶的訂單當包裝紙。"
林詩雨笑著搖頭,紅繩手鏈輕輕蹭過他的手腕:"陽,你總是這樣,"她的聲音像蜜糕般清甜,
"在商業的寒冬裡,"輪椅齒輪開始轉動,"還惦記著甜食。"
陳陽望著交易所外的街道,每個修鞋鋪都亮起了雙生蝶燈,就像二十年前橋洞的燈光,溫暖而堅定。
他手中的修鞋刀泛著微光,刀柄上的"護雨"二字,在商業圍剿的風暴中,愈發清晰。
他知道,隻要人心未斷,信任未斷,那些看似脆弱的紅繩,終將織成最堅實的商業版圖。
橋洞的夜風穿過老槐樹的新枝,陳陽忽然想起父親的話:"修鞋匠的針,能縫補所有裂痕。
"此刻,他終於明白,商業的裂痕,要用信任來補;齒輪的碾壓,要用人心來抗。
而他手中的修鞋刀,永遠不會孤獨,因為背後有三十七萬雙握著紅繩的手,
有無數個像橋洞一樣溫暖的角落,在齒輪的陰影裡,綻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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