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聽得入神,不禁豎起大拇指:“老姐威武,哎,我們這麼多人,你是怎麼把我們帶回來的?”
“這還不好辦,知道木牛流馬麼,林子那麼大,找個木頭還不容易,貼上符紙,變成木牛,你們三個昏迷不醒的一頭牛都拉回來啦。”
王澤羨慕地說:“姐,你本事真大,能教教我嗎?”
劉雯爽快的說:“行,等回到了京都,你想學什麼姐都教你。”
王澤有些動情的說:“姐,你真好。就好像我親姐一樣。”
劉雯也有些感慨:“說來也怪,我自從第一次見到你,就感覺跟你特彆的親,就像我真有一個親弟弟一樣。”
王澤有些吃醋的說:“那個姓胡的小子呢,我比他更好吧?”
劉雯哭笑不得:“還說男人不吃醋,今天我算見識到了。胡英跟你不一樣,我們兩家同住一個樓,他還在床上畫地圖的時候我就認識他了,沒法比,沒法比啊。”
說著,拿起了洗臉盆走向門口。
王澤抬起手:“姐,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
劉雯詫異的問:“說吧,什麼問題?”
王澤頗為委屈的捂住了臉:“剛才為啥打我一耳光。”
劉雯先是一愣,隨即吃吃笑道:“你像個蛆似的在床上亂拱,不給你一巴掌你也醒不了啊,哈哈哈哈。”
劉雯出去打水的功夫,王澤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內傷早已好了個七七八八,外傷更是連個疤都沒有留下,王澤對自己這副近乎變態的身體也是非常滿意。
病房的門被打開,劉雯笑嘻嘻的把門打開:“老弟,閆大哥來看你了。”
閆東明看起來精神狀態不錯,雖然臉色還是有點蒼白,但走路,說話都與正常人無異。
閆東明進屋就緊緊握住王澤的雙手,激動的說道:“兄弟,枉我乾這一行十多年,這次要是沒有你們,我的命都得仍在異國他鄉。”
王澤急忙道:“閆大哥,彆這麼客氣,那是應該的。你的傷沒事了吧。”
閆東明拍了拍胸脯:“我就是中了點毒,早就沒事了,聽劉雯說是你當時就給我解了毒,你是怎麼給我解毒的?”
王澤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便繼續問道:“大頭哥怎麼樣?狗娃呢?”
提到這兩個兄弟,閆東明不禁黯然神傷。
“狗娃算是徹底離開了,他獨身一人,在這世上無牽無掛的,走就走了。倒是大頭,命雖然保住了,一隻手也廢了,今後賞金獵人這一行也乾不了了。他還有一家老小需要供養。唉!”
劉雯在一旁勸道:“閆大哥,咱們乾這行又不是第一天了,哪一次出案子不是把腦袋彆在腰上。有命回來了,就找個地方大醉一場。回不來,每年清明有人在你墳頭燒兩張紙,也就滿足了。”
閆東明點頭道:“還是妹子看得透,咱們乾這行的早就把生死拋在了腦後。”
突然,走廊裡傳來了一陣雜亂的吵鬨聲,緊接著病房的大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一大群人擠了進來。
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孩一頭撲進王澤的懷裡,哇哇大哭了起來。
哭的梨花帶雨,哭的肝腸寸斷,哭的王澤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