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趁擦肩把裙掀
王澤感覺身子一輕，看見了伏在楚王屍體上哭的肝腸寸斷的小芸。也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小強。
他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要經曆這樣一段離奇的愛情。難道這就是一個夢嗎？可是夢裡的一切為什麼這般真實？這個夢就要結束了嗎？
王澤感覺自己再次進入虛空之中飄飄蕩蕩。不知就這樣飄蕩了多久。直到眼前一亮。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好好打量一下這個世界，就進入到一個人的身體。
白夜在白天與黑夜有著兩副截然不同的麵孔。
白天，他是一個遊走在街頭巷尾的浪子，手裡永遠離不開一個酒囊。整天一副醉醺醺浪蕩酒鬼的模樣。酒樓，賭館，青樓是白夜最喜歡逗留的地方。
夜晚，他就會化身為一個能夠飛簷走壁的大盜，專門在富人家中行竊。偷來的財物，分給當地窮人一部分。剩下的都會被他揮霍一空。江湖人稱盜將。
白夜在一個地方的逗留時間從來不會超過7天，往往是做完案子連夜就走。這也是他做下許多大案，卻從未給官府留下一點蛛絲馬跡的原因。
通州城，是漢朝北方的軍事重鎮，因為這裡已經距離北方的長城不遠了。而長城的另一邊居住的，就是朝廷的心腹大患，匈奴人。
幾乎每年冬季，缺衣少食的匈奴人都會牧馬南下，越過長城，大肆劫掠一番。
類似於通州城這樣的大城通常牆高城厚，又有重兵駐守，通常會令匈奴望而卻步。而一些城池周邊的鄉村縣府，通常會成為匈奴洗劫的對象。而被匈奴劫掠過的村鎮往往隻剩下殘垣斷壁，橫屍遍野。
白夜坐在富貴酒樓二樓的一個雅間裡，品嘗著滿滿一桌的美酒佳肴。而在他的對麵，也坐著一男一女兩名身著捕快服裝的人。
男人生得一張國字臉，一副絡腮胡子非常濃密。麵色冷峻，不苟言笑。白夜笑嘻嘻的看著一男一女。
“邢捕頭，燕捕頭，你們兩個在這裡乾坐著也沒意思。要不一起陪我喝點兒？”
女捕頭的名字叫做燕飛雪，看到白夜一副無賴的樣子。不由得拍案而起。
“白夜，不得放肆。快快說出白玉馬的下落。敢得罪六扇門。你不怕我鎖了你？拉你入獄。”
白夜先是放聲大笑，隨後又做驚恐狀，縮成一團。
“哎呀！我好怕怕喲！六扇門的女神捕要抓人了。還要汙蔑無辜百姓，甚至屈打成招。置大漢律法於何地？蒼天呐！大地呀！讓我這平民百姓上何處說理呀？”
“你！”
燕飛雪氣的臉通紅，幾乎咬碎了銀牙。一旁的捕頭邢萬裡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稍安勿躁。
邢萬裡沉吟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方才開口說道：“白玉馬是外邦進獻給我朝的重禮。一個月前在通州城附近的福元鎮消失不見。我們兩個是六扇門派來查案的。絕不是針對你來的。隻是恰好知道你在這通州城。特意前來相詢。”
白夜抿了一口酒，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通州城好幾十萬人。為什麼偏偏來問我？聽你這口氣。好像我必須知道點兒什麼。不知道就對不起你們六扇門。是不是這個意思？”
邢萬裡擺出一副笑臉：“絕無此意，絕無此意。江湖中人都知道。白公子輕功了得。穿房越脊，如履平地。年紀輕輕，便有了盜將的美號。
盜將之名，既然如此之盛。想必眼皮底下有了什麼風吹草動，必然知曉。可否賜教一二？在下感激不儘。”
白夜見著邢萬裡雖然生的粗獷，倒是個圓滑細致之人。也罷，那夥人竟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盜竊國寶，不給他們一點教訓。他們也不知道盜將的名號不是白叫的。
白夜懶洋洋地說道：“最近城裡來了一批販賣皮貨的貨商。領頭那個是個獨眼龍。他們住在高升客棧。”
邢萬裡猛然頓悟：“獨眼龍，莫不是縱橫西域的大盜萬裡沙。”
白夜往嘴裡扔了一粒花生米。
“我可沒說他是誰，那是你猜的。”
邢萬裡向白夜抱拳拱手。
“近日中原一帶盜匪猖獗。朝廷責令六扇門緝拿盜匪，白公子不妨在這邊境小城多住些時日。也可暫避其風。”說完帶著燕飛雪匆匆離開了酒樓。
白夜從窗戶望著邢萬裡匆匆離去的身影。自言自語起來：“什麼感激不儘？還自稱六扇門的神捕呢。連一頓飯錢也不給結。我呸！彼汝娘之！”
正午的大街上熱鬨非凡。白夜手裡拿著一個酒囊，搖搖晃晃行走在大街上。臉上始終掛著淫賤的表情。
白夜一會左晃一下，順勢搶了一個小孩手中的糖果扔進自己的嘴裡，弄的小孩哇哇大哭。一會兒又向右擺一下，嗅一下與自己擦身而過的少婦身上的脂粉香。惹得少婦羞紅了臉，罵了一句無賴後匆匆離開。
白夜哈哈大笑，仰頭灌了一口酒。忽然發現遠處一名大紅衣裝的少女，正在急匆匆的向這裡快步跑來。而且因為裙子太長，少女不得不雙手提著裙角。
隻見她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
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
一身大紅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五彩鳳冠錦繡衣，大紅霞帔身上披，路人不識新嫁婦，誤認仙子花落泥。
白夜眼看著少女離自己越來越近，不禁惡趣味從生。在與少女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在少女與路人的驚呼聲中，少女火紅色的長裙被白夜一把掀起。
所幸少女內穿紅色長褲，才不至於春光外泄，被圍觀的路人欣賞。
白夜放聲大笑，王澤卻低聲咒罵，沒錯。少女精致的麵容與顧雅的形象再次重合在了一起。不能說像，隻能說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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