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馬到功成
萬裡沙趁機伸手掐住燕飛雪的咽喉。正要用力，卻被天空飛來一物，打在脖子風府穴上，頓時眼前一黑，向前撲倒。
燕飛雪怎能放過這個好機會？當下起身提刀放在萬裡沙脖子上。
“彆動！敢動就將你就地正法。”
四、五名捕快一擁而上，將萬裡沙牢牢捆住。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燕飛雪從地上撿起一枚銅錢，有些疑惑的抬頭看去。
白夜在酒店二樓探出個腦袋。笑嘻嘻的說：“燕大神捕，莫要忘了你答應我的事。”說罷，將頭縮了回去。
燕飛雪回想起剛才的危險時刻，幸虧白夜出手相助。要不然自己今天這個臉就丟大了。弄不好還有生命危險。不由得再次將感激的目光投向那個窗口，白夜卻已經蹤影皆無。
大街上，陸青青眉開眼笑的對著白夜說：“公子，剛才我數了一下。剛才咱們掙了有三貫七十二錢。既然來到通州城，就趁機給公子買幾件過冬穿的棉袍吧。”
白夜笑著對她說：“不光是給我買棉袍。這次咱們掙了不少錢。一會兒在大街上看見你們女人穿的衣裙，胭脂水粉之類的。你挑自己喜歡的。就多買回一些去。馬上就到冬天了，看你穿的還這麼單薄。不冷嗎？”
陸青青看著白夜就是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問：“公子是說要給奴婢我買東西嗎？”
白夜有些奇怪的問：“怎麼？給你買東西你不高興嗎？這很稀奇嗎？畢竟你們女孩兒用的東西。我是不懂的。當然要靠你自己買。如果是錢不夠的話，我這裡還有一錠金子。”
陸青青抹了抹濕潤的眼角：“不是，我不是不高興。我是太高興了。以前在大青莊。主人家從來不會給我們錢，讓我們買這些東西。有的丫鬟想買一件過冬的棉衣。不得不討好主人，做一些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公子對奴婢真是太好了。”
白夜看著陸青青像一隻歡樂的小麻雀一樣，穿梭在各家店鋪之中。將女孩家喜歡逛街購物的本性，發揮的淋漓儘致。
沒過多時，陸青青便撅著嘴來找白夜。
“公子，要買的東西太多了。我都拿不下了。”
白夜微笑著對她說：“小傻瓜，你買了東西不要急著拿出來，先在那家店裡存放著。等明天一早，我們雇一輛車，一同拉回家裡。”
陸青青高興的一拍手：“還是公子聰明，就這麼辦。”說完又急匆匆的跑到一家店鋪裡去了。
白夜信步走到一家製作棉袍的小店，意外的發現一身便裝的燕飛雪也在店裡。不禁有些奇怪。
“燕大神捕，剛剛破獲一起大案，此刻你不在知府衙門等著論功行賞。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燕飛雪突然見到白夜走了進來，不禁有一絲慌亂。將手裡拿著的一件袍子又放了回去。平複了一下情緒。這才對著白夜說道。
“你有所不知。這件案子後續的審理工作交給當地官府完成。我們六扇門向來是負責案件的偵辦，案犯的抓捕。
在案件審理過程中，我們可以旁聽，卻不能乾擾。這樣做就避免我們六扇門在辦案過程中一家獨大。搞出冤假錯案。
我一向對聽案的過程沒什麼興趣。這就出來散散心。”
白夜笑了笑說道：“原來如此。我說燕大……”
“停！”
燕飛雪伸出手掌，製止白夜繼續說下去。然後非常嚴肅的說道：“我不希望你叫我什麼神捕之類的。你要是再這樣叫，休怪我翻臉無情。”
白夜愕然道：“那我應該叫你什麼？”
燕飛雪想了想。“就叫我飛雪吧，我的朋友們都這麼叫我。”
白夜苦笑著說道：“你是不是忘記了我的身份？而且我們兩個人的身份是天生對立的。你什麼時候聽說過官和賊能夠在一起做朋友的。”
燕飛雪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你和那些人不一樣。我詳細了解過你的過往。
第一，正所謂盜亦有道。你從不傷人性命。有時候逼不得已出手，也是為了自保。
第二，你隻偷貪官汙吏，豪紳巨富。卻拿著這些錢救助貧苦百姓。江湖中人稱你為俠盜。
第三，就像這次一樣。有的盜匪做的太過分了，你還會幫助六扇門提供破案的線索。據我所知，像今天這樣類似的情況，你做過不止一次了。”
白夜沉默了，良久方才出聲：“想不到你對我了解的這麼細致。你說的不錯。我從來沒有想過當一個好人。但是我的良心逼著我不能做一個壞人。有的時候我也很矛盾。我到底是一個好人，還是一個壞人呢？”
“你是一個好人。”
燕飛雪毫不猶豫的說道。
白夜略帶感激的說道：“謝謝你的理解。但是很多人說起我的職業。都會和壞蛋連在一起。想不到最理解我的居然是一個捕快。”
這時大街上突然傳來一陣呼喊聲。白夜隱約聽見陸青青的呼救聲。
白夜像一陣風一樣衝到大街上。果然看見陸青青被兩個男人拉扯。其中一個男人還抬起手打了陸青青一記耳光。
白夜像一頭暴怒的獅子一樣衝到了跟前，掄起巴掌狠狠抽在那個男人的臉上。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這一記耳光打的那個男人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白夜一把拽住陸青青，同時抬起腿來將另一個男人踹翻在地。
白夜將陸青青摟在懷中，心疼的看著她。陸青青的衣服都被扯壞了。她的臉上布滿了淚水。白皙的臉上一個紅色的手掌印格外分明。
白夜厲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天化日之下。欺負良家少女。你們還有王法嗎？信不信我現在就拉你們去見官？”
兩個被打倒在地的男人緩了一會兒，這才又站了起來。看著氣勢洶洶的白夜又有些打怵。稍後，一個膽子大比較大的男人開口說道。
“我們是她的主人。這個死丫頭不聽話。前幾日在送親的路上逃走。害的我爹賠了人家兩貫錢。這次街上碰見，說什麼也不能讓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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