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無奈,隻能和赫斯娜一起,攀爬這座冰雪覆蓋的山峰。
登山鎬鑿冰壁的脆響被風雪扯碎,王澤呼出的白霧在護目鏡上擠出冰花,每吸一口氣都像吞進碎玻璃。
雪粒突然變成豌豆大的冰茶碴劈頭蓋臉砸下來,王澤猛地把赫斯娜按在凸起的岩石下,聽見自己的心跳混著冰碴撞擊頭盔的聲響。
等到這些冰碴不再落下,王澤和赫斯娜又開始了艱難的行程。
登山稿起落間揚起冰粉,呼出的白霧在睫毛上結成交錯的冰晶。
刺骨的寒風刮的皮膚生疼。當山風卷著碎冰碴,割過臉頰時,王澤的登山鎬第三次從冰壁滑脫。
他仰頭望著陡峭的雪坡,喉間泛起鐵鏽味,高山頂上的稀薄空氣,正一點點抽走最後力氣。
身旁的赫斯娜忽然拽他袖口,直接顫抖著指向百米外,一片被雪覆蓋的凹地中央,幽藍的冰泉正泛著冷冽波光。
冰泉表麵結著薄冰,冰層下卻有奇異的光暈流轉,王澤用登山杖敲開冰麵的瞬間,呼吸驟然凝固,泉底的碎石縫裡一朵碗口大的蓮花正舒展花瓣。
冰晶般的花瓣邊緣迎著水珠,淡紫色的花蕊吞吐著絲絲白氣,仿佛把整座雪山的寒氣都釀成了溫柔。
赫斯娜膝蓋一軟跪在雪地上。
“這溫度……蓮花怎麼可能?”
王澤伸手觸碰花瓣,涼意順著手指爬滿全身,卻在心臟處化作一縷暖意。
他忽然注意到蓮花根莖周圍的冰層下隱約有暗金色的紋路蔓延,像某種古老符文在泉水中沉睡千年。
山風忽然轉急,蓮花輕輕搖曳,一片花瓣飄落掌心,瞬間凝成晶瑩的冰晶。
王澤在心裡暗想,難道這個就是極地冰蓮,不管它是不是?先帶回去再說。
王澤伸手要摘下那朵蓮花。忽然冰泉泛起漣漪,雪粒在半空凝成霜花。
巨蟒從泉底破冰而出的瞬間,王澤隻來得及看清那鱗片上凝結的千年冰晶。
雪白蟒身粗如成年犛牛,吐信時露出的毒牙足有匕首長,信子頂端竟泛著幽蘭熒光,沾著冰泉的水珠砸在雪地上,瞬間使出滋滋冒煙的小坑。
赫斯娜的驚叫聲被蟒尾拍擊聲淹沒。王澤立刻在自己身上貼上一張疾風符,唐刀在月光下劃出冷冽弧光,卻在砍中蟒身時濺出火星,鱗片表麵附著層冰甲般的硬殼。
巨蟒甩尾轉向王澤脖頸,他就地滾進冰泉旁的石縫,蟒尾擦著鼻尖掃過,帶起的勁風,將他的護目鏡刮飛,睫毛瞬間凍成冰冷。
刀光與蟒影在雪地上攪成亂麻,王澤臂彎被蟒尾掃中,刺骨劇痛傳來的同時,唐刀也深深紮進巨蟒下頜柔軟部位。
巨蟒的血珠濺在冰麵上不融化,凝成暗紅色冰晶,而巨蟒卻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吼,蛇信如竹鞭抽來,擦過王澤臉頰的瞬間,皮膚立刻泛起青紫。
王澤踉蹌著退到冰泉邊緣,靴底打滑,後腰抵上冰涼的泉壁,抬頭見巨蟒張開的蛇口幾乎遮住半個夜空。
毒牙上的毒液滴落在王澤胸前的羽絨服上燒出焦洞。王澤握刀的手在發抖,指縫間滲出的血滴在冰麵上,後背抵著冰泉石壁,眼睜睜看著巨蟒蛇口壓下來,腥臭氣息幾乎灌入喉嚨。
千鈞一發之際,赫斯娜忽然將凍得發紫的手掌按在冰麵上,咬破舌尖噴出的血珠,竟在風雪中凝成六芒星陣,此刻瞳孔裡翻湧著驚鴻光芒。
隻見狂風掃過之處,雪粒驟然聚成呼嘯的龍卷。在赫斯娜有些沙啞的吼聲裡,颶風攜著冰冷破土而起,宛如天神揮劍。
巨蟒剛轉過蛇首,就被狂風刃割中七寸。鱗片碎裂聲混著冰晶爆響,雪白蟒身在風暴中被攪成數段,每一片飛濺的血肉都在半空凍成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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