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6,另一個王澤
鐵鏈與金屬台麵的碰撞聲裡,王澤喉間溢出破碎的嗚咽。
冰冷的鑷尖挑開鎖骨處的皮膚,血族研究員猩紅的瞳孔映著他顫抖的肌理,獠牙在無影燈下泛著寒光溫熱的鮮血順著引流管攀升。
王澤望著透明管道裡遊走的血珠,突然想起七歲那年攥在掌心的螢火蟲——此刻那些猩紅光點正以同樣的頻率明滅,卻永遠不會再振翅。
"編號x7,腎上腺素分泌量達標。"
機械的記錄聲刺破耳鳴,王澤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當帶著倒鉤的銀針刺入脊椎時,劇痛如岩漿般炸開,他聽見自己牙齒打顫的咯咯聲,混雜著血族吞咽血液的啜飲聲。
無數記憶碎片在劇痛中翻湧。
巴拉克輪椅下藏著的義肢、麻醉針穿透脖頸前那抹複雜的笑,原來所有背叛都是為了將他獻祭給這群嗜血的怪物。
儲血袋開始發出沉重的嗡鳴,王澤感覺胸腔裡有什麼正在崩塌。
他望著血族們貪婪的嘴臉,突然想起師父曾經對自己對說過的話。
"記住,無論到了什麼時候,都不要放棄。"
而此刻,他的生命正隨著血液流逝,化作怪物們杯中的佳釀。
淚水混著血水滑進嘴角,鹹腥中帶著鐵鏽味,他在意識模糊間發誓,若能活著出去,定要讓這些惡魔用血償還所有罪孽。
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在這三天裡,高等血族威爾托德怕自己還沒有研究出成果,王澤就突然死掉,於是不停的王澤的身體裡輸送高級營養液,以維持王澤的生命。
王澤整日就陷入一種渾渾噩噩,似睡非醒的狀態。
如果不是鼻孔裡還有輕微的呼吸,真的和一個死人相仿。
又有一個人走進來了,他看了看王澤的狀況,很不耐煩的說。
“這小子的生命力挺強啊,身體裡的血液恐怕沒剩下多少了吧,居然還活著。”
威爾托德很恭敬的對那個人說道。
“我的實驗就快有結果了,一旦成功以後,我一定會第一個將這個成果與您分享,好讓儘您快恢複。”
說話的這個人這個人正是血族大祭司喬普拉。雖然在碼頭的戰鬥中僥幸逃走,可也也身負重傷。
10成的功力如今隻剩下不到三成,日漸衰老,憔悴的麵容已經說明了一切。
現在隻能躲在這裡苟延殘喘,養傷恢複。
這兩個吸血鬼正在研討實驗的相關問題,一個低等血族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
“大人,大事不好了,一男兩女三個人闖進來了。他們十分的厲害,我們就要擋不住了。”
大祭司勃然大怒,張嘴就罵了起來。
“真是一群飯桶!蠢豬!你們是乾什麼吃的?竟然連區區三個人類都擋不住。”
威爾托德急忙攔住即將暴走的大祭司。
“祭司大人,這次戰鬥我們損失慘重,我們守在外麵的人都是低等血族,如果來的是異能者的話,他們根本擋不住。
還是我去看看吧,幾個渺小的人類,還不至於勞煩您親自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