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顫抖著掀開白布,她的眉眼已被屍斑浸染,卻仍固執地保留著幾分生前的輪廓。
王澤跪在停屍床前,指尖懸在徐潔泛著青灰的臉頰上方,遲遲不敢觸碰。
她發間還彆著那支珍珠發卡,是他在夜市淘來的,此刻卻隨著她的呼吸停止而永遠凝固了光澤。
曾經盛滿笑意的杏眼緊閉,睫毛卻依舊纖長如蝶翼,恍惚間還是初見時的模樣,蒼白的嘴唇微微抿著,像極了她為他學做紅燒魚失敗時,懊惱又倔強的模樣。
那些瑣碎的溫暖突然如潮水般湧來:她踮腳為他熨燙襯衫時飄動的衣角,懷孕時笨拙地係鞋帶的背影,臨睡前她揉著酸痛的腰,輕聲說。
\"明天想吃你煮的粥。\"
曾經趴在王澤耳邊說過的甜言蜜語,此刻卻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而他們說好要一起去看的銀杏林,還在等著一場永遠不會到來的約會。
淚水砸在徐潔冰涼的手背上,王澤終於顫抖著將她的指尖貼在自己臉上,仿佛這樣就能喚醒沉睡在時光褶皺裡的溫柔。
劉雯悠悠的歎息聲在王澤耳邊響起。
“如果不是你說起,我真的已經忘掉這個女人了。她也是一個可憐之人,也是家族鬥爭的犧牲品。回去我會和你姐夫說,停止對徐家的一切行動。”
王澤顫抖的說道。
“姐,謝謝你!”
“跟我那麼客氣乾什麼?按照你的要求,我會安排人料理徐潔的後事,然後把她的骨灰帶回到國內。我們還是儘快回去吧。”
“等等,姐。我還有一件事情必須要做,不做這件事情,我這輩子寢食難安!”
說著,王澤緩緩地抬起頭來,淚眼朦朧的雙眼中,已經噴出了憤怒的火焰。
腐臭的汙水在青石板縫隙間蜿蜒,醉漢歪斜著撞在斑駁的磚牆上,酒氣混著嘔吐物的酸餿在潮濕的巷子裡彌漫。
他眯起渾濁的眼睛,還未看清眼前人影,後頸已被鐵鉗般的手掌扣住。
拳頭裹挾著破空聲襲來,先是太陽穴劇烈的悶痛,接著肋骨在重擊下發出令人牙酸的脆響,醉漢癱倒時額頭磕在碎石上,血珠順著溝壑汩汩流淌。
一拳,兩拳。一腳,兩腳。
身後的那個人抓住了醉漢的頭發,狠狠的磕在青石板上。頓時鮮血和醉漢的嘔吐物淌了一地。
輪椅碾過積水的聲響由遠及近,金屬輪軸與地麵摩擦出細碎的嗚咽。
王澤蒼白的手指緊緊攥著輪椅扶手,推至醉漢麵前時,輪椅震出細微的震顫。
王澤垂眸凝視那張逐漸扭曲的臉,喉結艱難地滾動。
\"就是你這個家夥,殘忍的奪走了徐潔的生命。\"
話音戛然而止,染著鏽跡的錘子從毛毯下緩緩舉起,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
醉漢驚恐的求饒聲被悶響截斷,錘頭砸進血肉的悶鈍聲混著骨骼碎裂的脆響,在寂靜的巷子裡回蕩成一曲殘酷的樂章。
警察發現這個小巷子裡的屍體後,也被這慘烈的現場驚呆了。
死者竟然是被人用錘子,一下一下的敲擊致死。
死者的腦袋都被砸扁了,各種紅白之物流了一地,這是有多大的仇恨啊?
過了不久,一個人被人從25層高樓的天台上扔下去。卻在4樓的位置停了下來,晃晃悠悠地吊在半空。
當警察趕到現場時發現,這個人的脖子上係了一根鋼絲繩,而鋼絲繩的另一端牢牢的固定在天台上。
不久之後,第三個受害者也被發現。這個受害者被塞進了一個工廠的攪拌機裡,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成為了一坨肉醬。
然後是第4個,第5個……。每一個受害者在生前都受到了殘忍的折磨,每一個受害者死的方式都非常的殘忍和離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