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異能是水,正好在這下雨天可以克製這個女人的異能,我來對付這個女人。你們就收拾王澤吧。”
“跑!”
莫梓涵發出一聲大喊的同時,指尖燃起紅色的火焰,背後閃耀著振翅欲飛的火鳳凰,衝向了霍普斯。
細雨在墓地的柏樹枝頭凝成水珠,霍普斯抬手的瞬間,整片空氣突然泛起漣漪。
莫梓涵腳下的積水轟然化作冰刺破土而出,她旋身避開時,發梢掃落墓碑上的白花,花瓣在雨中打著旋兒墜落。
“你的火,在我這兒討不到便宜。”
霍普斯的聲音裹著水汽,他身後整片墓區的積水突然沸騰起來。
懸浮的水球在他指尖聚成鎖鏈,精準纏住莫梓涵腰間。
灼熱的火苗從她掌心竄出,卻在觸及水鏈的刹那騰起白煙,寒意順著皮膚直鑽骨髓。
莫梓涵咬破舌尖,腥甜的血味刺激著神經。她反手甩出三枚燃燒彈,橙紅色的火焰在雨幕中劃出弧線。
霍普斯冷笑一聲,墓碑縫隙滲出的積水瞬間形成盾牌,將火焰儘數撲滅。
雨水順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頜滴落,冰藍色瞳孔映著滿地狼藉的墓塚。
“結束了。”
霍普斯雙掌下壓,整片墓地的積水化作漩渦,將莫梓涵死死困在中央。
冰涼的水流纏住她的脖頸,就在她即將窒息的瞬間,莫梓涵突然扯開衣襟——貼身藏著的磷粉遇水劇烈燃燒,火蛇順著水流反噬霍普斯。
霍普斯狼狽後撤時,莫梓涵趁機掙脫束縛,掌心的火焰在雨中越燒越旺,映得她眼角的疤痕如同活過來的蜈蚣。
驚雷炸響的刹那,火焰與水流轟然相撞。霍普斯的水牆被高溫蒸發成白霧,莫梓涵的火苗也在暴雨中漸漸微弱。
兩人隔著朦朧雨幕喘息對峙,腳下的墓碑在能量衝擊下寸寸龜裂,積水裡漂浮著破碎的瓷片與殘花。
細雨裹著寒氣浸透王澤的衣衫,他跌跌撞撞地在墓碑間奔逃,泥漿濺滿褲腳。
身後傳來三聲槍響,子彈擦著他耳際鑽進古柏,碎屑混著雨水糊在臉上。追擊者放肆的笑聲刺破雨幕。
“跑啊!再跑快點!”
“看他那慫樣,比喪家犬還狼狽!”
肋骨處的傷口火辣辣地疼,那是剛才帕頓一記野蠻衝撞留下的,那記重擊讓他眼前直冒金星。
碎石劃破掌心的瞬間,王澤踉蹌著跪倒在濕漉漉的墓道上。
雨絲順著他淩亂的額發滴落,模糊了視線。
追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皮靴踩碎落葉的脆響混著戲謔的口哨,像死神的倒計時。
可是王澤現在已是精疲力竭,已經失去了逃跑的力氣。
他躺在草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在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徐潔的微笑。她正在向王澤招手,好像要召喚他過來陪著自己。
就在王澤意識即將渙散之際,前方空地突然泛起詭異的扭曲。
狂風裹挾著枯葉衝天而起,一個漆黑如墨的旋渦撕裂雨幕。
呼嘯聲中,銀杏葉與雨水逆向飛旋,在漩渦邊緣勾勒出流轉的光紋。
一個少女踏著簌簌飄落的金色葉片緩步走出,純白裙擺無風自動,發間銀鈴輕響驚散薄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