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這個女人太狡猾了。她坐飛機逃走了,我追不上她。”
“沒事,她身上還有追蹤器,她跑不了。”
直升飛機飛得並不高,在路過海邊的一片軍營時,吉永貞子把追蹤器扔進軍營。
吉永貞子在臉上浮現一絲惡毒的冷笑。
“王澤,這一次我看你怎麼死。”
暮色將玻璃幕牆染成琥珀色,王澤解開西裝領口的銀灰色領帶,倚著頂層套房的落地窗俯瞰下方。
霓虹車流如液態星河在街道奔湧,遠處摩天樓的ed屏不斷變換著商業廣告,將這座城市的繁華鍍上一層虛幻的流光。
就在他收回目光準備轉身時,一道白色殘影突然穿透雨幕,紙折的千紙鶴打著旋兒精準落在他攤開的掌心,尾翼還沾著未乾的雨珠。
王澤的瞳孔微微收縮,指腹摩挲著鶴翼上若隱若現的暗紋。
金屬袖扣在燈光下泛著冷光,嘴角上揚的弧度刺破沉穩表象,喉間溢出壓抑的輕笑,窗外的霓虹燈光恰好掠過他剛毅的麵容,折射出獵手鎖定獵物時的鋒芒。
鴨川河悠悠地穿過市區,宛如一條靈動的絲帶,將這座古老的城市分為東西兩岸。
河水清澈見底,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仿佛無數顆鑽石在水麵上跳躍。
河道中,一塊塊造型各異的過河石錯落有致地排列著,或如浮舟,或如飛鳥,或如烏龜,為這條河流增添了幾分趣味。
沿著河岸漫步,隻見岸邊垂柳依依,嫩綠的柳枝隨風搖曳,像是羞澀的少女在翩翩起舞。
樹上的鳥兒歡快地歌唱著,為這寧靜的畫麵增添了一份生機與活力。
河麵上,不時有幾隻白鷺輕盈地飛過,它們時而低空盤旋,時而駐足水麵,優雅的身姿倒映在水中,宛如一幅流動的水墨畫。
暮色漫過蘆葦蕩時,一艘朽木船便成了岸邊最沉默的守夜人。
藤壺啃噬著船舷的裂痕,褪色的船帆耷拉在鏽蝕的桅杆上,遠遠望去就像具腫脹的浮屍。
誰也沒注意到,當最後一抹夕陽沉入江麵,船底暗門會在潮水漫過船幫的瞬間緩緩開啟,金屬齒輪轉動的聲響被浪濤聲完美掩蓋。
水下二十米處,特種鋼材澆築的圓形艙門正在閉合,將渾濁江水隔絕在外。
基地內部燈火通明,恒溫係統將濕度精準控製在42。
三百米長的主通道兩側,防彈玻璃牆後陳列著著各種生化武器,
冷光照射下,培養皿裡的變異細胞正在培養液中詭異地分裂。
轉角處傳來電子鎖開啟的蜂鳴,穿著白大褂的科研人員推著裝滿血清的冷藏箱匆匆而過,他們腳下的透明鋼化玻璃下方,機械臂正在組裝新型槍械,流水線上的零件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
最底層的密閉艙室內,全息投影將整個東亞地圖投射在空中,紅點標記的走私路線如同蛛網般蔓延。
基地深處突然傳來重物拖拽的聲響,伴隨著金屬鏈條嘩啦作響,某種非人的嘶吼在混凝土結構中回蕩,驚得頭頂管道的冷凝水簌簌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