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星流有些腹誹,自己不但認識,而且這段時間姚彧可是在濮地乾的風生水起,不但將天機坊的第二基地打理的井井有條,還與濮地諸部落關係非常密切,甚至他都在猜這支商隊裡有多少成貨物是天機坊的,而且這支商隊所去的方向明顯是巴國,若不是有天機坊,魚滑部落怎麼能打通巴國這條富裕商路?
百裡星流拱手道:“魚滑部落如雷貫耳,我曾有幸到訪過一次,做過毛皮買賣。”
那大漢見莫離表情淡漠,於是與百裡星流攀談了幾句後,看莫離二人不甚健談,便回到商隊中
“二叔,那兩個人可有問題?”商隊裡一個黃衣少年問道。
那大漢扭頭看了一眼莫離二人,回道:“二人說曾到訪過我魚滑,而且對我部落內部情形頗為了解,隻是人心隔肚皮,你我行商在外,不可不防,吩咐下去,商隊前行一裡紮營,所有人隨時戒備,不可懈怠。”
莫離三人不知這商隊頭目是來試探,隻管自顧自生火,打算夜間在此對付一晚,也不去管其他。
這一路上杜紅鵑似乎有心事,竟一路無語。
三人將甜酒就著肉乾吃了一番,莫離喝了藥湯後,便就著火光雕刻起了手裡的花梨木。
公輸隱留下的工造術,旁山風雖然沒能得其精髓,但這兩年間不斷被師父督促學習各類手藝,期間他發現那種刻陶的技藝與公輸隱留下的工造術有些雷同,試了多次才將二者融會貫通,不想令他對這木雕機關之術也有了一些興趣。
此刻,他便是想打造一個機巧匣,用來盛這冰瀑劍,畢竟此劍太過紮眼,易引起麻煩,而且除了此劍之外,他身上帶著的梨形玉墜可是蘊了一道桂樹之靈。
本來這個桂樹之靈是被師父隋震保管,但這次回山後,莫離發現師父身體日漸虛弱,便不願他日夜溫養燕墜中的桂靈,給師兄徐山打了個招呼後,就私自將玉墜帶了出來。
與前者想比,這逆生珠卻是棘手的多,他必須對其進行冰凍,而每次冰凍都要動用神魂,最要命的是莫離發現,以燃燒神魂為代價的冰凍術壓製這逆生珠的時間逐漸在變短!
這一發現令莫離有些憂心,就好像他在天機坊下麵埋了一顆不受控製的毒丸,不知何時便毒性爆發要了醜街乃至夷城所有人的命。
所以莫離急需解決這個問題,因而他打算鍛造一個機關閘,再輔以其他奇物控製這逆生珠。
子夜時分,莫離剛剛睡熟,突然聽到了深林中響起一連串響箭,竟是來自三人前方。
“莫非是方才的商隊遇到了麻煩!”百裡星流借著月色向前望去,神情有些凝重。
“我先行一步,你稍後跟來!”旁山風話音未落,已然跨上飛電後背,風一般衝了出去。
一人一虎,風馳電掣,不一會,莫離已經看到了商隊駐紮之地。
隻是此刻整個商隊儼然已是亂做一團,所有人正在與近百個黑衣蒙麵人拚殺,好在商隊自身裝備較為精良,死傷不多。
莫離借著飛電勢頭和速度,一個爆衝便刺傷了兩人,隨即他隻管縱虎橫穿,所到之處如入無人之境。
“何人膽敢壞大爺好事?來人,先將這不知死活之人宰了!”
一個蒙麵頭目一聲令下,隨即有四五個人手上前去阻莫離,紛紛持長戈就要刺飛電胸口及腰身。
“噌噌噌!”
數支長戈從飛電身上鐵甲劃過,帶出一道道火花,這幾人紛紛吃驚的看著自己手裡的長戈,竟傷不了莫離的坐騎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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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分神之際,莫離持劍已經殺回,幾人紛紛舉戈相迎,卻一個照麵手中之戈儘數被削斷。
“好鋒利的劍,快退!”
其中一人剛喊出聲,就被莫離一劍削掉了脖頸!
隨即飛電幾個衝殺後,已有近十人死於莫離劍下,而且大半被梟首。
這等很辣與果絕,令那黑衣人頭目都有些膽顫,而此時,百裡星流與杜紅鵑也策馬殺來,那黑衣人似乎認出了百裡星流,暗道不好,隨即不再戀戰,一個響哨便撤去。
“小兄弟止步,窮寇莫追,窮寇莫追!”
商隊首領喚住了百裡星流,顯然是怕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小人代魚滑部落族長遲重多謝二位恩公搭救,不知二位恩公尊名?”
莫離看了一眼百裡星流,後者拱手道:“商主不必客氣,些許賊寇,不足掛齒,我二人既然遇到自然不可袖手旁觀,你們儘快修整包紮,這些賊寇怕是會去而複返,此去向西不足百裡,便是巴國的桂邑,你等可於此邑好生修養。”百裡星流不想節外生枝,故意沒有報出名字。
那大漢帶著黃衣小哥跪地叩首,心中慚愧不已,之前自己二人還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待商隊走後,莫離檢查了一下黑衣屍體,並無任何身份證明。
“自從巴國將飛鷹部落改建後成桂邑後,此地已成了一處要塞,按說至夷城之間的路途較為安寧才是,今日怎會出現這些賊人?真是怪哉!”百裡星流打量著一隻箭矢自言自語道。
“能在此處設伏之人,不是巴、蜀二國便是夷城!”莫離淡淡的說。
聞言,百裡星流瞳孔馬上變大,吃驚道:“阿風你是說巴國有變?不對啊,應是夷城之人!也不對,難道真是巴、蜀二國?”
一時間他有些吃不準究竟是哪一方的問題。
杜紅鵑一聽蜀國,又變得心事重重,沉默寡言。
“走吧,不必猜了,你我不如去巴國當麵問個清楚!”莫離望著巴國方向,神情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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