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您說這申老爺子不就取個醫方嘛,乾嘛弄得這樣神秘兮兮的,好像有人要半路截殺一般。”
隋勇沒話找話說。
徐山看了一眼遠處的申睢和一眾盜蹠門弟子,才對隋勇說:“你沒看到這些人的裝備嗎?如此精良,整個夷城沒有一支力量可以與之比擬,這便足以說明此次出行絕非取一個醫方那麼簡單。而且你們方才聽到此次出行的目的地了嗎?”
“是飛龍澗!”隋無懼說。
“不錯,正是此地。你二人可能不知,但在整個夷城,到過飛龍澗的人不足十人之數。
不說一路上漳氣毒水,單說一路上的各種明暗沼澤,毒蟲猛獸,能到得飛龍澗地界的恐怕十不存三。
況且那飛龍澗多石林筍群,極易迷路,且常年籠罩著濃霧,若是一個人不小心繞了進去,沒個把月是出不來的。即便是一條龍,到了此處亦是畏首不敢前,隻能飛躍而過,故名飛龍澗。”
“啊?此地當真如此凶險?那我們此去豈不是有去無回?”隋勇沮喪著說。
“師兄,你放心吧,我想那申老爺子肯定有所準備,你想想,若沒有手段,他們當初又如何能將醫方存於飛龍澗?”
“無懼此言不差,申先生定然自有妙章,我等隻需打起精神,小心行事便是,不過切記,重要保護好阿風。”說完,徐山便跟了上去,最後落下隋無懼,他側著臉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隋風行坐的馬車。
一行人在申睢的帶領下,專走蔭僻之徑,倒也走的快。
前三日裡,隊伍一路往南,基本也沒有遇到什麼毒蛇猛獸,隻是偶爾碰到一處沼澤泥潭,並沒有給隊伍造成什麼阻礙,畢竟在靠近夷城的濮地五十二部落中,有十一個部落位於此處,人跡不滅,自然危險也不會太多。
第四日開始,申睢向每個人分發了一粒不知名的藥丸,同時要求每人佩戴麵巾,遮掩口鼻,從這一日開始,隊伍便徑直往東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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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東這一走又是五日,而這段路程危險明顯多了起來,最為難纏的便是隱匿於草叢中的毒蛇毒蟲,短短三日整個隊伍就有五人被毒蟲咬傷,一個車夫在方便的時候被一條竹葉青咬傷,不到一刻鐘就丟掉了性命。
快到飛龍澗外圍之時,申睢讓眾人停了下來,以作休整。
他私下裡喚來塗轅:“帶幾個兄弟深入澗中查探一番,如遇到可疑人物不可戀戰,速去速回。”
“主人,這飛龍澗如此險惡,除了我等會有何人來此?況且我盜蹠門的秘密豈是他人……”,說道此處塗轅突然醒悟,“莫非是……”
申睢點了點頭,無奈道:“老夫收到消息,二當家在庸國那邊已經混的風生水起,收攏了不少人手,老門主仙逝的消息他已經知道了,不但如此,他也已知曉新任門主之事,我等此番來飛龍澗,一是為了門主的病症,二是為了取得我盜蹠門二十年前的遺寶,這個秘密,二十年來隻有三個知道,除了老門主,就是老夫和二當家了。
隻有拿到我盜蹠門數十年間積累的財貨,本門才能在這亂世立足,否則隻會如這山霧一般,被時光吹散。”
塗轅皺著眉頭又問:“敢問主人,您是懷疑二當家會覬覦這批遺寶?此事門主可曾知曉?”
“此事乾係重大,老夫亦不能斷定二哥是否會起異心,但自古以來財帛動人心,用良知或者情義做代價接受財貨的考驗,結局往往令人悲傷。
如今大哥已死,老夫雖擁立了新門主,但門主年幼,恐難以懾服二哥。
眼下盜蹠門群龍無首,守住盜蹠門這份家業,便是最為關鍵之事。
你也知道,我們盜蹠門出身為盜,不論是以前還是以後,財貨對盜者有著天然的吸引力,而眼下這批遺寶便是凝聚人心,收攏力量的絕大保證,誰能得到此批遺寶,誰就是盜蹠門的正統當家人,是以,此番飛龍澗之行,關乎整個盜蹠門的嫡庶之爭,老夫斷然不會讓門內數十年積累的家底落入居心叵測之人的手裡。
至於新門主那邊,此次行事的計劃他尚且不知,但前日老夫曾側麵詢問過門主,飛龍澗這個地方他顯然是知道的,想必是老門主臨終時曾有所安排吧,為今之計,便是你我需竭力保護門主安危,即便是真的遇見了二哥,有大哥遺命在,想必二哥他也討不到什麼便宜。”
申睢看了一眼層巒疊嶂的飛龍澗澗底,突然有些害怕,似乎是已經看到了兄弟反目的悲慘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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