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倉奇在兩劍爆發出的驚人力量衝擊下,隻是向後倒退了五六步遠,儘管如此,他此時內心卻驚駭不已,眼前的螻蟻竟能發揮出如此劍力!
“不可再過拖延,這小子有些古怪,還是趕緊殺了他再說!”
倉奇轉念之餘,已經將神念集中在紅劍之上,頓時手裡的長劍發出炫目的紅光,激射而出。
倉奇本以為自己認真的一劍定能取了隋風性命,最後卻發現仍舊被戮麟劍所化解,差彆隻是這一劍傷了隋風的左臂。
倉奇驚怒交加,隨後又連揮十幾劍,但不論他怎麼出劍,也不論他的紅劍如何詭異,但都被隋風所控的戮麟劍一一抵擋。
而隋風此時勉強驅策著戮麟劍,雖然擋住倉奇的快劍,自身卻身披十幾道血口。
一刻鐘後,倉奇看著跌在牆角的隋風,後者劍傷粼粼,血流不止,身形委頓之餘卻又神色堅毅,仍舊硬抗著不言敗事。
倉奇心中不禁生起疑惑,自己驅使紅魈劍一刻鐘,就已經感到心神耗費頗巨,回去後需調養個半月方可複原,而眼前的毛頭小子竟能驅使靈劍與自己抗衡如此之久,更要命的是這小子才入門靈劍門不久,就能驅使靈劍堪堪與自己一戰!
這時倉奇看了一眼隋風的眼睛,他能夠看到隋風眼中透著一股子冷靜,更能看到他心神凝聚,完全沒有因驅使靈劍而產生的神魂疲態和心力不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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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無可能!從古至今還無人會因驅使靈劍而不消耗神魂,除非此子身上有不可告人之密!”倉奇內心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如此想來,那隋震老鬼定是發現了此子身上的神魂之密,才將此子納入門牆。”
這一發現讓倉奇對隋風的殺心更熾,他冷冷的看著隋風,心裡有一種難言的不甘,如若自己有他這樣的稟賦,也不至於被派遣至這蠻荒濮地,與雷燭整日裡勾心鬥角,早已是輪回鬼刹中第九刹了。
而今,白九身亡,自己正好借著殺了隋風立功,回到黑刹大哥身側,豈不美哉?
思索至此,倉奇黑袍下的眼中掠過一抹冰冷,隨之一招紅劍,直取隋風項上人頭。
然而跌坐在牆角的隋風,看起來萬分狼狽,但借助倉奇這短暫的疑惑得以調息,並且將倉奇的神形舉止儘收眼底,於是在倉奇再次出劍的時候,隋風已然知曉此番不分個勝負死活,恐難罷休。
倉奇的紅劍長在速度極快,來去自如,但缺點在於行跡太多明顯,劍身豔瀲紅光,每過之處都是光芒四射,奪人眼目,正是因於此,隋風才能以徐山教授的劍技身法,憑借戮麟劍和葉兮的心意相通,堪堪敵住倉奇,不至身死。
然而這一次,在倉奇盛熾的殺心之下,隋風已摒棄了僥幸心思,隻能借助牆角的掩護,左支右絀的抵禦著倉奇狠辣的劍招。
即便如此,四周的石牆土舍在紅劍下如同泥肉一般,被砍削得四落而下,好在村落之中有一株千年古樹,周身有丈許之長,木質堅韌,說來奇怪,那紅劍不論如何隻能斬斷此樹枝葉,卻難傷樹乾,因而隋風隻有依靠此樹躲避紅劍淩厲的攻勢,穩住了頹勢。
繁茂的枝葉在紅劍的蹂躪下紛紛散落,不時還夾雜著鮮血飛灑,不多時已經隻剩下一根光禿禿的粗大樹乾,與外麵被隋風擊散的枝葉形成一個圓環,而隋風就沿著圓環來回閃躲迂回,這個奇異的景象,在逼仄的空間內一直持續了三刻鐘。
隋風已經癱倒在地,一雙血紅的眼睛像一隻瀕死的狼,死死得盯著倉奇的一舉一動,而倉奇此刻也已經眼鼻溢血,因神魂消耗過巨,連驅策紅劍都不能,隻能手握著劍,蹣跚的朝著隋風行去。
“你到底是何怪物?如此之長之巨的神魂消耗,竟沒有能讓你枯弱而亡?”倉奇在試了幾次之後,竟連外圍的古樹枝葉都沒能越過,隻好依在一根樹枝上虛弱的問隋風。
聞言,隋風咧嘴一笑,又劇烈的喘息了一陣,這才相信倉奇已經沒有能力殺死自己了。
隋風透過夜色,看到黑袍人的麵具也破了大半,露出一副慘白的麵容,笑道:“原來閣下是想通過鬥劍,讓在下神魂耗儘而死,不過閣下這次可要失望了,因為在下還活著,至於閣下所言怪物之說,你已經看到了,在下像旁人一樣,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而已。”隋風一邊笑著說,一邊將自己肚腹一處大傷用手按住,以免失血而亡。
“一派胡言,以你小小年紀如何駕馭得了靈劍,即便隋震他本事通天,焉能在短短一年之內調教出堪比劍術大師的弟子?你身上之神魂究竟有何不可告人之密?”
隋風一聽眼前黑袍人憤懣之語,立刻就想到了自己身負雙魂的事情,切身經曆此次生死之戰後,方才明白師傅收自己為弟子的原因,沒想到神魂強大不僅在鑄劍一事上大有裨益,在驅策靈劍方麵也頗具優勢。
隋風的沉思之狀立刻儘收在倉奇眼底,他眼中慧光不留痕跡的閃過,立刻就明白了隋風猶豫之事,跟自己的猜測一致,就是隋風天生神魂強於他人,依方才與自己的鬥劍經過來看,小小年紀就能與自己難分上下,如此雄厚的神魂,恐不是一般馭劍師可比。
想至此處,倉奇嚇得一身冷汗,如果按照之前的計策,自己想要以消耗神魂來耗死隋風,那麼此刻死的絕對會是自己。
“不行,此事必須得告知門中大哥,至於刺殺隋風一事,雷燭那邊的交代,等我先回去調養好傷勢,再作斟酌。”
打定主意後,倉奇剛轉身要離去,卻聽到隋風在身後笑道:“閣下如此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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