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他問得簡潔,卻在她沉默的三秒裡敏銳地察覺到什麼,“這個點打電話來,該不會是做噩夢嚇醒了?”
夏禮禮攥緊被角,喉嚨發緊,扯了個借口:“那倒不是。隻是夜起突然想關心一下警方現在的辦案進度。”
黎啟寒“噢”了一聲,“原來是領導關心案件進度啊。”
“我還以為是便利店裡的案件太過驚悚,讓某人做噩夢了。”
他聲音低沉,說話的速度不緊不慢,給人莫名的安心。
“你從地毯上刮的汙漬碎屑已經送去生物檢驗科了,目前已經檢測出血液成分,更具體的項目還要時間出結果。”
“豐園小區3單元704,我們查了,住戶確實是叫崔付逸,他和他老婆兒子住在這一套兩室一廳。”
“此前他沒有犯罪記錄,在一家製造企業上班,是小主管,生活很穩定。”
“具體情況,需要明天白天的時候,警方上門,以及去鄰居街坊走訪調查,並且致電他的工作單位。”
黎啟寒說了很多,聲音機械冷淡,像是會議上的報告陳述,非常催眠。
“領導還想聽我彙報什麼?”
夏禮禮聽他念經聽得眼皮打架,她打了個哈欠。
“睡吧。”黎啟寒的聲音突然放輕了幾分,“電話不用掛。”
鍵盤敲擊聲在背景音裡規律地響著,“我今晚估計要通宵。”
“順便給領導遠程站崗放哨。”
夏禮禮嘴角彎了彎,聲音飄忽的回了一句:“刑偵隊隊長當保安,真是屈才了。”
她將手機貼在枕邊,聽著那頭偶爾傳來的翻頁聲、筆尖劃過紙麵的沙沙聲,還有他均勻的呼吸聲。
夏禮禮再度睡著了,這一次她睡得很沉。
天光微亮時,夏禮禮的呼吸早已變得綿長平穩。電話那端,黎啟寒輕輕合上案卷,聽著她安穩的呼吸聲,直到晨光爬滿整個辦公室,才無聲地掛斷。
早上七點二十分。
夏禮禮是被枕邊手機震動驚醒的。
她迷迷糊糊抓起手機,聽筒裡傳來黎啟寒清冷的聲音:“臥底同誌,七點二十,該去洗衣店了。”
“記得吃早飯。”
夏禮禮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
她坐起來揉揉眼睛,看了一下通話記錄,發現最近通話裡有兩通。
上一通電話顯示30分鐘前結束通話。
而這一通電話是黎啟寒打過來叫她起床的。
窗外晨光熹微,她揉著眼睛走進狹小的浴室。
冰涼的自來水拍在臉上時,忽然響起敲門聲。
“您好,外賣給您掛門把手上了!”
夏禮禮愣在原地,濕漉漉的水珠順著下巴滴落。
她沒點外賣呀?
夏禮禮擦乾臉開門,門把手上掛著的塑料袋裡,一杯熱豆漿正冒著白氣,旁邊是裹著油紙的粢飯團——餡料是她最愛的鹹蛋黃肉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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