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禮禮懊惱地抓了抓頭發：“難道真的沒有那樣發生，是我多疑了……”
“今天白忙活了？”
黎啟寒目視前方，夕陽的餘暉透過車窗，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投下細碎的光影：“至少。”
他頓了頓，聲音罕見地柔和了幾分，“我們保住了那隻小貓的命。”
夏禮禮愣了一下，轉頭看向他。
沒想到平時冷著臉的黎隊，居然會說出這種話，莫名覺得有點反差萌。
“也是。”夏禮禮釋然一笑。
黎啟寒避來她的眼神，轉而問道：“書櫃裡麵是小瓶子，你看清楚是什麼了？”
夏禮禮皺眉回憶：“我看到了利培酮、卡馬西平，這些是什麼藥？”
她轉頭看向黎啟寒，眼中帶著疑惑。
黎啟寒眼睛微微眯起：“是治療精神疾病的藥物。”
他的聲音平靜而專業，“利培酮能夠快速控製狂躁，卡馬西平是抗驚厥藥和心境穩定劑。”
說著，他側頭透過後視鏡看了眼14棟的方向，嘴角繃緊，“我們猜的沒錯，瞿顯很可能有精神疾病。”
夏禮禮秀眉微皺：“可是曹詩柳看起來好像不知情？”
黎啟寒單手轉動方向盤，另一隻手推了推眼鏡：“婚姻登記時通常不強製要求提供精神健康證明。”
他的聲音冷了幾分，“男方可能隱瞞了精神病病史。”
“對了，”夏禮禮突然坐直身體，“男方自我介紹的時候說的是男朋友，不是丈夫，感覺好奇怪。”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膝蓋。
黎啟寒從後視鏡裡瞥了她一眼：“你還注意到些什麼？”
他的聲音帶著引導的意味，“玄關處水電費繳費的小票你看到了嗎？”
夏禮禮眼睛一亮，用力點頭：“看到了！”
她的聲音因發現線索而略微提高，“繳費人都是曹詩柳，我還看到了餐桌上的超市小票，積分人也是曹女士。”
黎啟寒指尖輕點方向盤：“這個小家庭的開支都是曹詩柳在承擔。”
他看了眼後視鏡：“羅曉查過了，曹詩柳是基金銷售顧問，業績相當不錯。”
夏禮禮若有所思地點頭。
“瞿顯已經領證卻自稱男友……”
黎啟寒聲音沉了沉，“這很可能是下意識規避責任。”
他側過臉，鏡片後的目光銳利：“提起拖欠房租時，瞿顯明顯不悅。”
“他在維護自尊。”
黎啟寒手指輕敲車窗，“"男友"這個稱呼，既能模糊經濟依賴，又能逃避丈夫的養家義務。”
夏禮禮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還有這麼多門道啊。這麼說瞿顯就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咯~難怪臉那麼白。”
話音剛落，她的視線無意間掃到後視鏡，鏡中映出黎啟寒那張輪廓分明的側臉——冷白的膚色在車內燈光下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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