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歇斯底裡地跳起來,“你就會對我凶,怎麼不敢對那個女人這樣?吃軟飯的廢物!”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了她的叫罵。
白曼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打我?老娘今天剛做的美容!”
“美容?“瞿顯暴怒地卡住她的脖頸,“我連飯錢都沒有,你還有錢做美容?”
“那是之前充值的!”白曼掙紮著尖叫,給瞿顯扇了一個響亮的巴掌:“你這個精神病!”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瞿顯。
他抄起桌上的水晶煙灰缸,身後投影電影背景音樂正響著管風琴激昂的旋律。
他狠狠砸向白曼的頭。
“砰!”
第一下,鮮血就順著白曼的額頭汩汩流下。
猩紅的液體刺激著瞿顯的神經,他瘋狂地繼續揮舞煙灰缸。
身後的電影還在播放,電影恢宏的配樂與沉悶的撞擊聲詭異交織。
一下、兩下……
直到白曼的臉再也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就在此時,電影的背景音樂戛然而止,一句清晰的英文台詞在寂靜的房間裡突兀響起。
瞿顯渾身劇烈一顫,本就顫抖的雙手再也握不住煙灰缸,“咣當”一聲,沾血的凶器掉落在地。
他機械地轉過頭,呆滯地盯著屏幕上閃動的畫麵,呼吸急促而不規律,胸口劇烈起伏著。
精神藥物的副作用讓他的手指不受控製地痙攣,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才勉強止住顫抖。
緩過神後,他動作遲緩地從床底下拖出一個28寸的普藍色行李箱。
由於手抖得厲害,拉鏈幾次從指間滑脫。
白曼的屍體被硬塞進去時,關節發出令人牙酸的“哢哢”聲。
瞿顯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冷汗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裡,瞿顯像個提線木偶般機械地清理現場。
顫抖的手指費了好大勁才戴上橡膠手套,他用抹布一遍遍擦拭地上的血跡。
又用84消毒液把所有可能留下指紋的地方都處理乾淨。
84消毒液瓶因為手抖還灑了大半。
屬於他的牙刷、毛巾、衣物被統統塞進垃圾袋。
瞿顯狀態看起來很不穩定,不得不停下來深呼吸平複。
屬於他的物品被胡亂塞進垃圾袋,白曼的手機在他發抖的手中摔了三次才徹底粉碎。
最後,瞿顯用顫抖的手抹了把臉上的冷汗,拉起行李箱的拉杆。
由於手抖得太厲害,他不得不雙手並用才能穩住箱子。
“哢嗒:”一聲,出租屋的門在他身後重重關上。
走廊裡隻留下行李箱輪子不穩的滾動聲和時斷時續的沉重喘息。
預知的影像在這裡驟然消失。
夏禮禮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就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拉進了隔壁304室。
直到被按在沙發上,她才如夢初醒般眨了眨眼。
黎啟寒遞來一杯冒著熱氣的水,杯壁傳來的溫度讓她冰涼的手指漸漸回暖。
“看見什麼了?”他低聲問,聲音沉穩得讓人心安。
夏禮禮一把抓住他的袖口,力道大得讓布料都起了皺。
她湊近黎啟寒耳邊,氣息不穩:“死的是白曼...那個被塞進行李箱的...是白曼!”
黎啟寒神色未變,隻是輕輕拍了拍她緊繃的手背:“彆急,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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