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維克多此時臉上掛著神秘的微笑,靜靜的看著觀眾們慌張。
難道這是魔術障眼法?
其實暴發戶大叔已經逃出去了?
就在這時,現場忽然響起激昂振奮的音樂,一道射燈打在觀眾席後排。
現場慌亂的眾人連忙回頭望去,然而射燈打的位置空無一人。
而此時,舞台上的魔術士師維克多臉上笑容頓時消失,發瘋了般指揮工作人員用力砸水箱玻璃。
四位工作人員繼續分列水箱四角開始砸擊。
“轟——”
震耳欲聾的碎裂聲劃破空氣,鋼化玻璃在重錘下終於分崩離析。
刹那間,猩紅的血水如同決堤般噴湧而出,數十條猙獰的食人魚隨著水流重重摔落在舞台上,魚鰓還在劇烈翕動。
其中一位砸玻璃的工作人員動作慢了些,在玻璃徹底破碎後還保持著向前砸錘的姿勢,結果被湧來的血水、玻璃和魚濺了一身,痛苦的捂住了臉。
而在翻騰的血浪中,一具殘缺不全的軀體緩緩從破碎的水箱中滑出。
暴發戶大叔那張曾經堆滿笑容的臉,此刻已被啃噬得麵目全非,慘白的骨茬從血肉模糊的傷口中支棱出來。
他的右手還保持著拍打玻璃的姿勢,指甲縫裡塞滿了掙紮時刮下的玻璃碎屑。
眼前的幻覺如退潮般消散,夏禮禮這才發覺自己的手腕正被黎啟寒牢牢扣住。
他不知何時已將她帶離觀眾席,此刻兩人正隱在舞台側翼的陰影裡。
她倉皇抬頭,猝不及防跌入黎啟寒的眼睛裡。
黎啟寒眼中的關切和擔憂還未來得及收起,素來冷冽的眸子此刻漾著罕見的波瀾。
蹙起的眉在暗處格外分明。
他指尖微微收緊,低沉的嗓音擦過耳際:“看見什麼了?”
夏禮禮沒來得及解釋,偏過頭直接向舞台上方看去。
舞台上,那名叫做池輝的暴發戶大叔,此時已經穿戴好了設備,跳入了水箱,工作人員已經給他戴上了手銬腳鏈,剛從水箱裡爬出來。
維克多此時已經打了個響指:“現在倒計時開——”
維克多的“開始”二字還未說完,一道清亮的女聲打斷了他。
“等等,停下來!”
夏禮禮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吼出這句話。
打斷維克多發出倒計時開始的指令。
夏禮禮一把拉過黎啟寒,匆匆來到舞台上:“這個表演環節有危險!”
一個人在全球直播下,阻止這個節目,夏禮禮還是很心虛的,她得拉個人給自己壯壯膽。
而黎啟寒就這麼順從的被她拉著一起來到台上,站在他身側如同一尊高大的守護雕像,替夏禮禮擋住拍攝鏡頭。
觀眾席爆發出驚呼。
維克多的表情從錯愕迅速轉為暴怒,他猛地摔了手中的魔術杖:“保鏢在哪裡?請把這兩位打斷表演的帶下去!“
保鏢們如潮水般湧上舞台,卻在距離夏禮禮黎啟寒還有幾步時僵住——
黎啟寒把夏禮禮嚴嚴實實擋在身後,亮出警員證:“您好,我是警察。”
他冷冷掃過全場,那些保鏢就像被按了暫停鍵。
雖然夏禮禮沒有來得及和他說看到了什麼樣的幻覺,但是夏禮禮叫停這場表演,那估計就是這場表演會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