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點多餘的聲音,一次咳嗽,一句低語,甚至裝備的碰撞聲,都可能把你們所有人送進鬼門關。”
“每一個動作,都和生死捆在一起,你們沒有任何犯錯的餘地。”
五天的訓練轉瞬即逝,夏禮禮仿佛被重新鍛造了一遍,她靠著優秀的記憶力消化了這些知識。
夏禮禮初步掌握了在這些極端環境下生存和戰鬥的技能,也更加深刻地理解到,她所學習的每一點,都凝聚著邊防戰士們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警示。
夏禮禮帶著這份沉甸甸的“遺產”,做好了出發的準備。
五天的魔鬼訓練結束後,夏禮禮與一同參與培訓的幾名隊員登上一輛沒有任何標識的民用版越野車,駛出了訓練基地。
這些隊員同樣神情精乾,眼神銳利,他們是西南省警方為應對此類極端任務而培養的戰略儲備力量。
他們此行與夏禮禮同路,但並不會一同參與接下來的深入行動。
他們的任務是在前線哨所待命,一旦先遣小隊遭遇重大減員或需要緊急支援時,他們將作為第一波、也是最快的一支增援力量投入戰場。
車輛起初行駛在省道上,窗外還能見到零星的城鎮和農田。
但很快,導航地圖上的道路變得越來越稀疏,車輛拐上了一條顛簸的土路。
沿途的景色如同倒放的影片,逐漸褪去了現代社會的繁華印記。
鋼筋混凝土的樓房被簡陋的磚瓦房取代,繼而變為散落在山坳間的木質吊腳樓。
平整的瀝青路變成了碎石路,最後成了僅容一車通過的、被車輪壓出深深轍印的泥濘土路。
空氣變得格外清新,卻也帶著一絲蠻荒的氣息,茂密的原始森林如同綠色的牆壁,從道路兩側擠壓而來。
在一個毫不起眼的岔路口,越野車再次停下。
兩名前來接應的、穿著叢林作戰服、臉上塗著偽裝油彩的戰士如同從林子裡悄無聲息地冒出來一樣。
為首的隊長與司機低聲交談幾句,核對了身份。
隨後,夏禮禮被要求換乘另一輛更破舊、看起來就像是當地山民使用的吉普車。
“從這裡開始,由我們送你過去。”隊長言簡意賅地說道。
新的吉普車顛簸著駛入林蔭更深的小道,最終在一片看似毫無異常的密林前停下。
“到了。”隊長低聲說,示意夏禮禮下車。
夏禮禮跟著他,撥開一叢茂密的藤蔓,眼前豁然出現一個經過巧妙偽裝的入口。
邊境前哨站,到了。
邊境前哨站是設在邊界線上的小型戰略據點。
它們往往位於偏遠、荒涼甚至危險的邊境地帶,核心任務隻有三個:盯住、守住、預警。
是邊境線上最前沿的“哨兵”。
這裡是真正的第一線,任何風吹草動,都由它最先察覺、最早響應,是最敏感的那根“神經末梢”。
吉普車在仿佛沒有儘頭的密林中顛簸前行,最終停在一片被濃密藤蔓和偽裝網覆蓋的山壁前。
引路的戰士撥開一層巧妙的植被偽裝,露出一個堅固的合金大門。
門滑開,裡麵是一條向山體內延伸的明亮通道。
踏入前哨站內部,夏禮禮發現這裡儼然一個功能齊全的地下堡壘。
空氣循環係統低聲嗡鳴,確保空氣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