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站在接機口的黎啟寒穿著一件黑色高領毛衣,外搭深灰色呢子大衣,身姿挺拔,氣質沉穩內斂。
他的目光第一時間就捕捉到了夏禮禮。
兩人視線交彙的瞬間,他冷峻的眉眼不自覺地柔和了幾分。
夏臨天和常悅看到這一幕,相視一笑,對這個未來女婿越發滿意。
夏敘白站在父母身後,看著黎啟寒這副精心打扮的模樣,又瞥了眼妹妹微紅的臉頰,雖然心裡有些不爽自家白菜被拱,但還是走上前,拍了拍黎啟寒的肩膀:
“你小子,運氣不錯。”
黎啟寒坦然迎上他的目光,唇角微揚:
“是,我確實運氣很好。”
這時,夏敘白的生活助理匆匆趕來:“敘白,演唱會彩排要開始了,車已經在等了。”
三天後就是他在鳥巢的演唱會,而那天恰好也是夏禮禮接受國家授勳的日子。
夏敘白朝家人點點頭,又意味深長地看了黎啟寒一眼,這才跟著助理離開。
黎啟寒自然地接過夏禮禮手中的行李,對夏臨天和常悅禮貌地說:
“叔叔阿姨,車就在外麵,我先送你們去住處休息。”
黎啟寒先將夏臨天和常悅安頓在自己在西郊的彆墅客房休息,隨後便陪同夏禮禮前往位於市中心的首都會議中心國賓樓。
車輛駛近時,便能感受到森嚴的安保氛圍。
身著製服的工作人員和安保人員神情肅穆。
所有車輛和人員均需經過多重證件核查與安檢掃描。
黎啟寒和夏禮禮配合進行了身份核驗,兩人在經過細致檢查後,才得以順利進入酒店內部。
大堂內燈火輝煌,莊重典雅,與會者大多身著正裝,氣氛隆重。
夏禮禮正環顧四周,目光忽然定格在不遠處幾位正在交談的學者身上。
“任教授!”夏禮禮輕聲喚道,語氣裡帶著由衷的敬意與久彆重逢的驚喜。
任文軒教授聞聲轉過身。
他比上次見麵時又多了些白發,但依舊保持著學者特有的儒雅與從容。
看到夏禮禮,他眼中流露出長輩般的慈祥與欣慰。
“禮禮啊,”任教授感慨地打量著她,“當初在鐵罐島救我的時候,還是個初出茅廬的青澀線人。這一轉眼……”
他的目光充滿讚許,“已經要站上國家最高勳章的領獎台了,而且還是最年輕的獲得者。”
夏禮禮預知厄運的能力累積功勞疊加,功績耀眼,除了和黎啟寒他們穿越雨林保護重要證人的表彰外,會接受單獨的勳章授予。
夏禮禮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誠懇地說:“任教授,您彆這麼說。我還要謝謝您,當初是您引薦我認識了田教授。”
“這些年他給我提供了那麼多防身裝備,幫了我太多忙。”
任教授微笑著搖搖頭,語氣篤定:“那是因為你值得。”
他的目光在夏禮禮和站在她身旁的黎啟寒之間溫和地流轉,帶著洞悉一切的睿智,笑著說:“未來,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了。”
轉角處,夏禮禮和黎啟寒迎麵遇見了身著國家隊運動服的薑允。
作為龍國蝶泳的傳奇,他以打破世界紀錄、實現各項賽事大滿貫的輝煌戰績,填滿了龍國蝶泳的空白,這次儀式同樣作為體育界的傑出代表接受表彰。
看到並肩而立的夏禮禮與黎啟寒,薑允的腳步微微一頓,眼中閃過波動。
隨即,他朝夏禮禮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那雙標誌性的丹鳳眼依舊明亮如初,盛滿了陽光般的清澈與獨屬於冠軍的意氣風發。
“禮禮,黎隊。”
薑允聲音清亮,語氣真誠坦蕩,“看到你們並肩站在這裡,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