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啟寒的動作細致而專注。
冰涼的手指偶爾擦過夏禮禮白而纖細的腳踝,帶來一陣微妙的戰栗。
他先是用準備好的乾毛巾輕輕擦乾她濕冷的雙腳,才將溫暖的雪地靴仔細為她穿上。
“這處私人花圃,”黎啟寒一邊為她係著鞋帶,一邊用低沉的嗓音說道,“是我父母生前投資的。”
他的指尖在鞋帶上微微停頓。
“他們一直希望,我能帶心愛的人來這裡看雪。”
當聽到黎啟寒提起父母,夏禮禮的心輕輕一顫,下意識地伸手握住了他微涼的手指。
黎啟寒感受到她的安慰,唇角牽起溫柔的弧度:“沒關係。一個人,也這麼過來了。”
他仔細為她係好雪地靴上最後一個蝴蝶結,動作輕柔又認真。
就在夏禮禮以為一切結束時,黎啟寒的手心卻像變戲法般輕輕一轉——
一枚精致的鑽戒靜靜躺在他掌心,在雪地的映襯下閃爍著溫柔的光芒。
黎啟寒抬起頭,深邃的眼眸裡映著她的身影:
“但現在,我不想再一個人了。”
“我想從今往後,年年歲歲,都陪禮禮看雪。”
雪花無聲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那枚戒指在雪光中靜靜等待著她的答案。
當看清那枚戒指時,夏禮禮的呼吸微微一滯。
這正是當初魔術秀案件中,那對兔與狼戒指裡,她送給黎啟寒的那隻兔子戒指。
隻是此刻,戒圈上多了一顆璀璨的鑽石,正靜靜反射著雪光。
她抬眼望向他,眼中滿是驚訝與悸動。
黎啟寒的指尖輕輕摩挲著戒圈,聲音低沉而溫柔:
“爸媽離開後,大部分產業我都交給了顧問打理。”
“唯有這座花圃……是他們當年舉行婚禮的地方,我留了下來。”
黎啟寒托著戒指,目光灼灼地望進她眼底:
“夏禮禮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
夏禮禮將手輕輕放在他掌心,聲音帶著細微的顫抖,杏眼彎起:
“禮禮會年年歲歲陪著你。”
聽到她的回答,黎啟寒的眼眸瞬間漾開溫柔的笑意。
平日裡冷峻的輪廓在這一刻柔軟下來,宛如冰雪初融,化作一池瀲灩的春水。
他小心翼翼地執起她的手,將那枚承載著過往與未來的戒指,鄭重地戴上了她的無名指。
黎啟寒緩緩站起身,雪花在他肩頭悄然停留。
他俯身靠近,溫熱的掌心輕輕捧住她凍得微涼的臉頰,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夏禮禮被他突如其來的親密攪亂了呼吸,臉頰泛起緋紅。
他稍稍退開,氣息有些不穩地抵著她的額頭低語:
“禮禮,換氣。”
見她還在怔怔地望著自己,他忍不住低笑,指腹摩挲著她發燙的耳垂:
“平時學東西不是很快嗎?”
夏禮禮羞得輕輕咬了下他的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