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明白了,謝謝黎教授!我得再好好回去消化一下!”
男生幾乎是如蒙大赦般,倉促地敬了個禮,轉身快步離開,背影都透著幾分狼狽。
夏禮禮仰起頭,小巧的鼻尖微微皺起,帶著幾分狡黠的笑意:“黎隊今天這麼熱心呢,特意給人解答問題。”
她眨了眨眼,語氣裡帶著俏皮的揶揄,“不過你那壓迫感是不是太強了點?我看那小師弟冷汗都下來了。”
黎啟寒麵不改色地替夏禮禮收好東西,聲音裡帶著一貫的沉穩:“我的教學風格向來如此。”
夏禮禮正要再調侃幾句,他卻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將她的指尖攏在掌心。
“走了。”他晃了晃手機,屏幕上是夏爸爸發來的消息,“爸媽問我們還有多久到家。”
夕陽將訓練場鍍成溫暖的金色。
黎啟寒牽著夏禮禮慢慢走著,她正仰頭喝著礦泉水,幾縷發絲被風吹亂貼在頰邊。
他停下腳步,細心幫她擰緊瓶蓋,又輕輕將她鬢角的碎發彆到耳後。
夏禮禮仰起臉對他笑,眼睛彎成月牙。
他冷硬的輪廓在夕陽裡柔和下來,低頭看她時,連目光都帶著暖意。
兩人十指相扣的影子在餘暉裡拉得很長。
一個沉穩如靜海深流,一個明亮似春日暖陽,走在一起卻再般配不過。
一周後,陽城警局。
辦公室裡,黎啟寒和夏禮禮正並肩整理著“黑金迷宮”係列案件的卷宗。國被引渡回國,而夏禮禮曾臥底潛入的“黑金迷宮”也在與洛城警方的聯合行動中被搗毀。
憑借這些突破,龍國警方正陸續清除該組織在國內的殘餘勢力。
這時,筆記鑒定專家喬英教授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黎啟寒立即起身:“老師,您怎麼來了?”
夏禮禮也關切地迎上前:“喬教授,您手術後恢複得怎麼樣?”
喬教授爽朗一笑,中氣十足:“丫頭放心!一年半前多虧你及時保護了主刀醫生,我的手術才能順利完成。”
他拍了拍胸膛,“現在恢複得特彆好,感覺還能再為祖國健康工作三十年!”
喬教授激動地舉起手中的檔案袋,指尖微微發顫:“啟寒,你還記得二十年前……你父母在遊艇爆炸案中遇難後,警方在他們遺物中發現的那封手寫邀請函嗎?”
黎啟寒的神色瞬間凝肅,脊背不自覺地挺直:“我永遠忘不了。”
那是邀請他父母前往陽城海灣遊艇洽談合作的信函,也成了引爆他人生轉折點的導火索。
黎啟寒喉結滾動:“老師,您是不是有了新發現?”
喬教授深吸一口氣,將檔案袋鄭重地放在桌上:“這次‘黑金迷宮’係列案件的卷宗,我都仔細看過了。”
他推了推老花鏡,目光銳利如昔:“那封邀請函上的筆跡,我這二十年來反複揣摩,早已刻進腦子裡。四十年積累的筆跡鑒定經驗告訴我,絕不會錯。”
喬教授抽出一份從犯罪窩點收繳的賬本複印件,指尖重重地點在簽名處:
“這是在清查‘黑金迷宮’位於龍國的窩點時,從‘暗夜酒吧’搜出的秘密賬本。”
“這個簽名筆跡,與當年那封邀請函出自同一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