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禮禮猛打方向盤,車身以一個精準的三十度角切入越野車左側,同時黎啟寒的suv從右側封死去路。
兩輛車宛若一柄驟然閉合的鋼鐵巨鉗,帶著無可抗拒的默契與精準,從兩側狠狠“咬”住了越野車,瞬間扼殺了它所有逃竄的空間。
“減速!”黎啟寒的聲音從通訊頻道傳來。
夏禮禮已經踩上了刹車。
兩輛車同時刹車,輪胎與地麵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被夾在中間的越野車無處可逃!
在巨大的慣性作用下失控旋轉,最終狠狠地撞上了提前設置好的緩衝路障。
塵埃落定,硝煙將散。
輪胎摩擦出的青煙尚未完全散去,在路障與扭曲的車輛之間彌漫。
夏禮禮與黎啟寒幾乎在同一秒推開車門,身影在彌漫的煙塵中如兩道利刃出鞘。
沒有多餘的交流,甚至無需眼神確認。
兩人一左一右,步伐沉穩而迅捷,瞬間形成一個無懈可擊的戰術夾角,手中槍械穩穩指向剛從扭曲駕駛室裡爬出來、身形踉蹌的孫朗。
“彆動!警察!”夏禮禮的聲音清冽而極具穿透力,在寂靜下來的街道上回蕩。
孫朗晃了晃被撞得發懵的腦袋,眼中凶光一閃,他顯然不甘心就此束手就擒。
就在黎啟寒從右側逼近的瞬間,他利用車身作為掩護,身體猛地向左側的夏禮禮撲去,目標是夏禮禮持槍的手腕!這一下又快又狠,是亡命徒的最後一搏。
然而,夏禮禮的反應更快!
在他重心移動的刹那,她已預判到他的意圖。
不退反進,左手如電般探出,精準無比地格開他抓來的手腕,五指如鐵鉗般扣住他的小臂順勢向下一壓!
同時腳下步伐靈動一轉,身體已切入孫朗懷中,右臂手肘帶著全身的力量,毫不留情地猛擊在他肋下!
“呃啊!”孫朗痛呼一聲,整個人因劇痛而蜷縮。
攻勢未止,夏禮禮扣住他手臂的左手借著他前衝的慣性猛地向自己身後一帶,右腿迅捷地一個低掃。
“砰!”孫朗被徹底破壞了平衡,被她一個乾淨利落的過肩摔狠狠摜在堅硬的水泥地上,濺起一片塵土。
他整個人被摔得七葷八素,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發生在短短十秒之內,充滿了力量與技巧結合的美感。
幾乎是同時,黎啟寒穩步上前,膝蓋頂住孫朗的後背,動作嫻熟地掏出腰間的手銬,“哢噠”一聲,將其雙手反銬在身後。
也正是在這時,被死死按在地上的孫朗掙紮著抬起頭。
當他看清黎啟寒近距離俯視他的麵容時,瞳孔驟然收縮,臉上瞬間血色儘褪,寫滿了極致的驚駭與難以置信。
他死死盯著黎啟寒的臉,仿佛回到了從二十一年前,眼神從震驚逐漸轉為一種深沉的恐懼和陰鷙。
黎啟寒將他所有的反應儘收眼底。
他緩緩蹲下身,平視著孫朗的眼睛,聲音低沉而冰冷:
“看來是認出來了。我和我父親黎致遠,長得確實很像。是不是很眼熟?”
孫朗嘴唇哆嗦了一下,臉色鐵青,最終卻死死咬住牙關,低下頭,一個字也不肯再說。
警笛聲由遠及近,大批支援警力迅速趕到現場,控製局麵,並將癱軟如泥的孫朗押上了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