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永晝降臨
星艦核心熔爐噴湧翡翠光柱,將赤霄與薑清雪拽向沸騰的深淵。朱厭化作銀甲戰傀,額間星紋角迸發裂天鋒芒,硬生生劈開虛空裂隙。赤霄晶化左臂掙脫控製,裹挾熔爐中溢出的太初陽炎,在蒼穹凝成九輪赤日。每輪赤日表麵皆浮現初代星君的泣血麵容,眼角淌落的金血墜地即燃起不滅之火。
"七日後,太初陽炎將焚儘三界。"薑清雪所化的樹靈指尖輕觸星界羅盤。盤麵映出太陽真容——那團燃燒的火焰中心,懸浮著初代星君被剝離的神魂,此刻神魂表麵爬滿蛛網般的黑色裂紋。她發間青蓮急速凋零,花瓣飄落處顯化末日預言:七十二座人族城池在強光中氣化,四大妖盟的聖山熔為琉璃,九幽裂隙滲出汙血凝成滔天巨浪。
朱雀妖盟方向突現血色光柱,胚胎艙蘇醒的三百少女齊聲悲鳴。她們額間星鎖脫落,在空中拚成殘缺的北鬥陣圖。陣圖缺口處迸發的星芒,赫然與赤霄晶化左臂的紋路完美契合。陣圖籠罩下,藥王穀的靈植儘數枯死,化為灰燼飄向星艦核心。
二、抉擇之路
天機閣主的虛影自羅盤浮現,玄袍上的北鬥紋路明滅不定。他身後懸浮三枚星紋玉簡,簡身纏繞著不同色澤的光暈:"選吧,救世主。"
1第一枚玉簡迸發青光,顯現北鬥戰甲吞噬太陽的畫麵:萬物靈氣倒流,修士從雲端跌落凡塵,藥王穀的靈田瞬間荒蕪,朱雀妖盟的聖火化作青煙消散。
2第二枚玉簡纏繞黑霧,映出星艦群穿越九幽裂隙的場景:裂縫閉合瞬間,眾生抱頭痛哭,他們遺忘了修煉法門、摯愛麵容,軒轅家主瘋狂劈砍虛空,試圖找回被抹除的記憶殘片。
3第三枚玉簡支離破碎,顯示赤霄以混沌體逆轉太初陽炎:畫麵中他的晶化左臂寸寸崩裂,薑清雪的樹靈在翡翠火焰中消散,朱厭化作石像墜入熔岩,爪中仍緊握著莫比烏斯棋枰。
赤霄突然嘔出黑血,血液在半空凝成初代星君的虛影:"當年我也麵臨此擇......"虛影抬手間,青龍妖盟地脈中的青銅柱轟然倒塌。柱內封存的三百星衛殘魂湧入赤霄識海,每個殘魂都在重複嘶吼:"快選!快選!"聲浪震得星界羅盤浮現裂痕。
三、萬象推演
薑清雪將根係刺入星界羅盤,翡翠靈力如江河奔湧。羅盤急速擴張,將三界眾生籠罩在推演幻境中。赤霄靈識分化萬千,目睹三種未來:
1選擇吞噬太陽後,他高居星艦王座,足下跪拜著失去修為的故人。朱厭退化為普通猿猴,在荒野撿食腐肉,右爪卻始終緊握著半枚血色棋子。
2九幽躍遷的新宇宙裡,軒轅家主以劍為筆,在岩壁刻滿無人識得的符文。藥王穀長老煉丹炸膛,飛濺的丹液凝成"火候口訣"四字,轉瞬即被烈焰吞噬。
3逆轉陽炎成功的刹那,引擎核心爆發的翡翠火焰中,浮現出初代九黎巫女的身影。她懷中嬰孩額間晶痕與赤霄如出一轍,手中握著的正是雷澤礦洞的殘破玉玦。
朱雀妖盟方向突生異變,三百少女眉心星鎖共鳴,凝成光束直射赤霄。光束中包裹著初代星君的血書殘卷:"七情為鑰,非人非神非妖者方可執掌。"血書背麵繪製的星圖,竟與薑清雪樹靈本源中的年輪紋路完全重合。
四、眾生執念
赤霄的混沌體突然失控,吞噬推演幻境中的眾生執念:
藥王穀弟子十指深深摳入煉丹手冊,鮮血浸透書頁也不鬆手;
朱雀妖盟長老割裂心脈,將畢生修為注入一枚鳳卵,卵殼表麵浮現"妖族火種"的泣血銘文;
天機閣主撕下半身神魂,將記憶封入星砂傀儡。那傀儡麵容酷似赤霄,正跪在地上鐫刻星艦輿圖。
"這便是你要背負的因果。"薑清雪的樹靈突然碎裂,顯露出被星脈神樹封印的真身。她心口插著半截星鎖,鎖鏈另一端沒入赤霄的晶化左臂。鎖鏈上懸掛的青銅鈴鐺,正與初代九黎巫女腳踝的禁製鐐銬同源。
朱厭破開虛空歸來,銀甲表麵布滿蛛網裂痕。它爪中握著的莫比烏斯棋枰已褪去鏽跡,枰麵懸浮三枚血色棋子,分彆鐫刻"蒼生至愛自我"的古篆。棋子投射的光影中,隱約可見星艦核心熔爐的構造圖。
五、終局殘響
星界羅盤發出裂天鳴嘯,盤麵浮現燃燒的倒計時印記。赤霄將三枚血色棋子按向薑清雪心口:"此局當由你破。"
1選"蒼生",棋子化作北鬥戰甲覆蓋赤霄全身。朱雀妖盟的胚胎艙突然爆燃,三百少女在翡翠火焰中化為靈光,彙入戰甲核心形成北鬥陣眼。
2選"至愛",棋子迸發翡翠光繭包裹二人。星艦引擎開始抽取九幽裂隙的能量,裂縫中墜落的汙血凝成血色嬰孩,啼哭著爬向薑清雪。
3選"自我",棋子凝成匕首刺入赤霄眉心。混沌體暴走吞噬整個羅盤,盤麵顯化的三界眾生影像,皆被吸入他額間新生的星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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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清雪垂眸輕笑,發間最後一片青蓮飄落。花瓣觸及血色棋子的瞬間,顯化第四種可能——三百少女額間星鎖突然飛向星脈神樹,在樹冠結出人形果實。果實墜地破裂,走出的竟是完整形態的初代九黎巫女。她手中星砂羅盤的指針瘋狂旋轉,最終定格在赤霄胸口的殘破玉玦上。
六、火種重燃
初代巫女虛影抬手結印,朱雀妖盟地底裂開萬丈深淵。熔岩中升起被塵封的初代星艦,艦體刻滿與混沌體同源的紋路。赤霄的晶化左臂突然離體飛出,與星艦核心的翡翠晶石融合。晶石表麵浮現的畫麵顯示:這艘星艦正是當年載著初代巫女與嬰兒逃離母艦的救生艙。
"這才是真正的星隕預兆。"巫女虛影將薑清雪推入星艦駕駛艙。艙內懸浮的三百星鎖突然活化成靈蛇,纏繞著薑清雪結成星繭。艙壁浮現初代星君的遺訓:"七日內,新陽當誕於舊日餘燼。"
赤霄縱身躍向坍縮的太陽,混沌體瘋狂吞噬太初陽炎。在身軀崩解前的刹那,他看見星艦噴發的翡翠光柱中,三百少女手捧星鎖跪拜。她們額間浮現薑清雪的麵容,腳下蔓延出星紋藤蔓,正將焚世烈焰轉化為滋養萬物的晨露。
地脈深處傳來初代星君最後的歎息,歎息聲化作星雨灑落三界。每滴雨珠都映照著某個可能的未來:有赤霄與薑清雪攜手重建星艦的影像,亦有朱厭率領妖族在焦土上播種星紋靈種的畫麵。而在最明亮的雨珠裡,初代巫女懷中的嬰兒正睜開雙眼,眸中流轉著與赤霄相同的星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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