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劍塚初醒
天誅劍突然發出共鳴嗡鳴,劍鳴牽引眾人向北冥寒淵移動,穿過殘存的混沌雪暴後,抵達嵌滿斷劍的冰原裂穀。寒淵深處,青光屏障隔絕混沌雪暴,冰層下透劍器嗡鳴,震波推百裡冰川緩慢移動,冰麵裂紋泛著幽藍微光。
薑清雪指尖綻藤蔓探入冰隙,藤尖觸劍鳴刹那驟碳化,黑灰被寒風卷撲麵紗,連木靈都抵不住這極寒。軒轅長老掌中玉玦殘片忽明忽暗,殘片牽引眾人走向裂穀穀底,穀底冰壁嵌滿斷裂兵器,鏽跡中還沾著乾涸的冰晶。
幼獸突然俯身啃咬冰麵,獠牙與玄冰摩擦迸金紅火星,火星落在冰壁上,竟讓斷劍微微顫動。冰層漸顯蛛網裂痕,裂痕深處滲幽藍霧氣,霧氣觸地凝三趾爪印,爪印蔓延處冰麵浮暗金紋路,交織成白虎踏星圖騰。圖騰眼窩射光柱擊中幼獸額間星印,星印騰刺目白芒,光中浮朦朧虎影。虎影昂首無聲咆哮,冰壁所有斷劍應聲震顫,劍塚中央拱百米冰丘,冰丘崩裂顯無鍔長劍,劍柄朱雀紋正吞噬幽藍霧氣。幼獸星印突灼痛,虎影化流光沒入劍格,劍身雷紋暴漲!纏劍柄的霜鏈寸斷,鏈環墜地化漆黑粘液,粘液扭曲爬向眾人,途經冰麵凝人形凹痕。
第二節?弑神記憶
漆黑粘液人形加速撲來,軒轅長老擲玉玦殘片,青光在空中凝青龍虛影,龍爪拍碎人形刹那,粘液反而分裂成數十道黑影,黑影繞龍影直撲赤霄。幼獸縱身攔在主人麵前,額間星印迸虎紋光盾,黑影撞光盾發金石交擊聲,震得幼獸踉蹌後退,爪尖在冰麵劃出淺痕。
赤霄下意識握劍柄,掌心觸冰涼劍格的瞬間,冰原景象如潮水褪去——萬裡雲海翻湧,身著玄甲的人皇淩空揮劍,劍鋒所指星河倒卷,白虎巨獸腳踏隕星奔襲,就在劍芒觸虎首時,巨獸驟收勢昂頭,主動將額間星印撞向劍尖!
記憶碎片轟然炸裂,赤霄視線回歸冰原,手中長劍發悲愴鳴嘯,劍身雷紋流殷紅光痕,似凝固的虎血。幼獸突然咬他袖口猛拽,七道黑影已突破光盾防線,黑影泛著與混沌同源的黑氣。軒轅長老法訣突變,青龍虛影盤繞成陣,陣眼噴青光罩眾人,黑影撞光罩凝滯半空,輪廓漸顯與赤霄相仿的麵容,連眉宇的弧度都相似。
第三節?雪影七劫
青光陣外黑影扭曲變形,吞噬幽藍霧氣後,雪塵附體表凝黑袍,七具人形懸浮半空,兜帽下現與赤霄彆無二致的眉眼,隻是瞳孔浸滿墨色,透著冰冷的殺意。幼獸頸毛炸立發威脅低吼,尾尖還泛著淡淡的庚金之氣。
為首黑袍突然抬手,冰層爆巨爪虛影拍向光陣,薑清雪甩草環化藤網攔截,藤網接觸爪影刹那蔓霜紋,霜紋急速反向侵蝕,她指尖頓時結冰殼,連指節都泛著青白。赤霄揮劍斬向冰爪,劍鋒雷紋觸霜氣時,黑袍們齊聲尖嘯,聲波震碎冰爪,飛濺的碎冰卻化鎖鏈纏劍身,鎖鏈另一端連七道黑影,墨色紋路順劍脊爬向赤霄手腕。
軒轅長老咬破指尖彈血於玉玦,血珠融入殘片刹那,青龍虛影鱗甲儘染赤金,龍尾掃碎半數冰鏈,殘餘鎖鏈驟收緊!赤霄虎口迸裂,鮮血滴落劍格白虎圖騰,圖騰雙眼驟亮,鮮血滲入的劍身浮星圖,圖中白虎星宿大放光芒。七道黑袍突如遭雷擊,裹身的雪塵簌簌剝落,露出底下泛著黑氣的軀體。
第四節?星圖反噬
星圖上白虎星宿光芒暴漲,七道黑袍身影劇震顫,裹身雪塵簌簌脫落,露內部幽藍霧氣凝的骨架,骨架關節嵌暗金符文,此刻正被星芒灼燒剝蝕,符文邊緣泛著焦黑。幼獸突然人立而起,額間星印脫離皮肉浮空,化巴掌大的白虎圖騰,圖騰張口吞噬逸散的星芒,骨架發瓷器碎裂的脆響。
赤霄手中長劍嗡鳴加劇,劍脊星圖投射虛影籠罩幼獸,虛影泛著與星印相同的白光。黑袍骨架同時抬手,冰原震七根霜刺射向光陣,軒轅長老催動玉玦殘片硬撼,青光與霜刺相撞炸冰霧,霧中竄幽藍鎖鏈纏幼獸四肢!鎖鏈嵌的暗金符文蔓向星印圖騰,似要汙染這純淨的力量。
薑清雪甩草環套住鎖鏈,木靈與符文相觸的刹那,草葉脈絡亮赤霄的麵容剪影,她瞬息明悟:這些符文竟是抽離赤霄氣息所鑄!藤蔓陡然轉向刺入地麵,凍土中鑽銀蕊冰蓮,蓮心噴的寒氣凍結鎖鏈,星印圖騰趁機猛吸,七具骨架應聲崩散為霧,霧氣尚未重組,便被劍脊星圖儘數吞沒,連一絲黑氣都沒留下。
第五節?刃開天門
星圖吞儘霧氣的刹那,天誅劍脫手懸空,劍柄朱雀紋轉為熾白,劍身雷紋遊出白虎虛影,虛影仰天長嘯,聲波推冰川節節後退,百裡劍塚廢墟徹底暴露在天光下,斷劍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金屬光澤。
赤霄掌心血珠忽騰空而起,血滴落入劍格凹槽時,白虎虛影化流光灌入他右臂,衣袖瞬粉碎,臂骨浮銀白虎紋,指甲暴漲為半尺利爪,泛著鋒利的寒光。他本能地揮爪抓向劍柄——爪鋒觸金屬的瞬間,整片北冥寒淵寂靜無聲,風雪凝滯在空中,冰晶折射萬道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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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影交錯成巨大門扉,門縫瀉青白交織的強光,光中還泛著星河的氣息。軒轅長老懷中玉玦殘片自行聚合,碎玉拚成青龍環佩撞向門縫,環佩中央裂孔恰好套住劍尖,寒淵地底傳齒輪轉動的轟鳴,門扉緩緩開啟一線。門內星河倒懸,幼獸突然叼住赤霄衣擺衝向光門,薑清雪的藤蔓晚半步纏住他腳踝,三人一獸被巨力拽入門縫,身後劍塚廢墟轟然塌陷成深淵,連斷劍都被吞噬。
第六節?淵底兵魄
青白光流裹眾人下墜,淵底並非黑暗,無數殘兵懸浮空中自發幽光,斷戟鏽矛間遊半透明虛影,依稀可見戰甲輪廓,虛影還保持著戰鬥的姿態。幼獸衝著虛影低吼,那些兵魄卻齊齊轉向赤霄右臂,似被白虎紋吸引。
赤霄臂上虎紋利爪驟發燙,兵魄如潮水湧來,卻在三步外躬身行禮,姿態恭敬。一柄青銅斷斧飄至赤霄麵前,斧身浮將士托付兵器的殘像——殘像中將士將斷斧遞給白袍人,似在托付使命。更多兵魄聚向天誅劍,劍柄朱雀紋漸染血痕,血痕泛著與兵魄相同的幽光。
軒轅長老凝視血痕變色:“萬兵朝宗!此劍在煉化戰場煞氣。”話音未落,天誅劍突刺入淵底冰台,冰台裂痕中升祭壇,壇心插青銅棋枰另一角殘片,殘片泛著與之前相同的星芒。殘片感應劍息震顫欲飛,赤霄利爪插入祭壇裂縫,虎紋與壇麵刻痕完全對應,整座祭壇旋轉著上升,兵魄彙成洪流注入棋枰殘片。上升之勢忽滯,頭頂光門急劇收縮,七道黑袍身影竟在門外結陣,幽藍符文組成的巨網封死出口,網上遊動著與赤霄臂紋相同的虎形暗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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