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宮的廢墟之上,狐火餘燼如幽靈般飄蕩,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輝煌與毀滅。凝月殘存的九條尾骨,如同九根刺向虛空的長槍,每一根都散發著截然不同的道韻。
左尾纏著妖皇帝俊的太陽精魄,右尾浸透羅睺的混沌魔氣,而中央那根尾骨,竟然裹挾著通天教主的青萍劍氣,這三種強大的力量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無法形容的恐怖威勢。
申公豹站在歸墟裂縫前,將弑神槍深深地插入其中。槍身的紋路裡封存著量劫煞氣,遇到濁氣後,煞氣如同沸騰的開水一般,不斷翻滾著。而在槍柄處,一朵九色蓮苞悄然綻開,仿佛是在等待著什麼。
"該清賬了。"凝月的虛影從蓮苞中緩緩升起,她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獄,冰冷而無情。隨著她的話音落下,九尾突然暴漲,如同一根擎天巨柱,直插雲霄。
第一尾掃過昆侖山,玉虛宮殘存的禁製在這恐怖的力量麵前,如同紙糊一般,應聲碎裂。廣成子被戮仙劍釘穿的傷口,此時也突然迸發出熊熊業火,將他的身體瞬間燒成灰燼。
第二尾掠過靈山廢墟,妖紋菩提的根係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纏住了八百羅漢石像。這些石像原本是用來鎮壓妖邪的,此刻卻被妖紋菩提的根係緊緊纏住,無法掙脫。而渡化經文,也在這一瞬間被妖紋菩提的根係儘數吞噬。
當第五尾觸及天河弱水時,水中倒映的封神量劫畫麵突然燃燒起來。火焰中,薑子牙的身影若隱若現,他的人形逐漸褪去,最終現出了西方教木魚器靈的原貌。
鴻鈞的斷臂山突然震顫,十萬大山深處傳來稚嫩狐啼。某個新生山靈正用弑聖爪牙刨開岩層,岩縫中湧出的不是熔岩,而是凝月當年散落的補天石粉。申公豹撫過弑神槍身,槍尖挑起的量劫因果線突然繃直——線的另一端,竟連著鴻鈞自封的紫霄宮繭房!
"以九尾鎮天,萬妖為契。"凝月殘魂化作光雨灑落,每滴光雨都裹著截教弟子的道心感悟。碧遊宮舊址升起三百六十五道輪回漩渦,金靈聖母的元神正從漩渦走出,她手中的四象塔已褪去煞氣,塔簷懸掛的風鈴竟是人間孩童所贈的貝殼。
弑神槍突然生根發芽,槍杆裂出三千枝條。每根枝條都纏繞著不同妖族的圖騰:鯤鵬翅紋與金烏翎羽交錯,九尾狐印與玄龜甲痕相融。多寶道人驚覺誅仙四劍自發歸鞘,劍柄處浮現的再非殺戮咒文,而是眾生耕作紡織的浮世繪。
鴻鈞的道音自繭房傳來,裹著頹敗之氣:"立約吧。"天道金卷自虛空展開,卷首"禁聖"二字正被弑神槍的根須改寫。申公豹咬破指尖,以凝月遺留的補天石粉為墨,在卷尾畫下九尾圖騰。最後一筆落成時,十萬大山深處的妖嬰突然啼哭,聲波震碎紫霄宮最後一道禁製。
龜靈聖母踏著玄龜遺骸浮上海麵,手中混元錘已煉成教書先生的戒尺。她輕點海麵,弱水凝成三千明鏡,每麵鏡中都映著截教弟子輪回曆劫的身影:趙公明在市井賣卦,雲霄化身醫女施藥,就連碧霄都成了私塾裡最頑皮的孩童。
當最後一縷量劫因果焚儘,弑神槍綻放的九色蓮苞終於盛開。蓮心托著的不是蓮子,而是凝月用尾骨雕琢的天道法典。法典扉頁的狐火紋路中,隱約可見當年碧遊宮年夜飯的場景:通天教主用青萍劍片魚膾,多寶道人以誅仙劍串肉丸,龜靈聖母捧著混元錘砸核桃。
申公豹轉身離去時,十萬大山傳來清越鐘聲。某個頭生龍角的少年正在山巔鑄劍,劍胚上纏著弑神槍的根須,爐火中躍動的卻是紅孩兒贈予的業火紅蓮。山腳下,轉世為茶娘的金靈聖母,將四象塔化作煮茶的風爐,塔中飄出的茶香竟含誅仙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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