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之濱的漁民最先察覺異常。當第十輪金烏自歸墟裂縫升起時,他們補網的骨梭突然泛起青光——那是三百年前申公豹贈予漁村的弑神槍碎片,此刻正將《眾生道經》的紋路投射在浪濤之上。
“又見十日同天!”廣成子麵色凝重,掐訣欲祭番天印,然而就在他即將發動法寶之際,卻突然發現金烏瞳孔中流轉的不再是以往的凶戾血光,而是細如蚊足的經文。
那經文的字跡他再熟悉不過——正是申公豹當年跪在玉虛宮石階上,用掃帚蘸著雨水寫下的《勸農賦》!誰能想到,這篇被視為笑談的賦文,如今竟然被煉成了道紋,出現在金烏的瞳孔之中!
通天教主的殘魂自青萍劍中猛然衝出,帶著淩厲的劍氣,直直劈向鴻鈞棋局。申公豹見狀,“慌忙”引動太陽真火,試圖阻攔這一擊。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火舌在觸及棋枰線的瞬間,“意外”地舔舐到了棋枰線。
多寶道人站在一旁,將這一切看得真真切切。他驚愕地發現,那真火裡裹挾的並非單純的烈焰,而是碧霄隕落時散入歸墟的冰魄精氣!這冰魄精氣與棋線一接觸,便立刻凝成了因果鎖鏈,仿佛是被一種神秘的力量所牽引。
老子聖人見狀,麵色微變,連忙拋出太極圖殘片,想要定住晝夜,阻止這一連串的變故。然而,就在太極圖殘片與晝夜之力接觸的瞬間,碎片的邊緣竟然浮現出了龜裂紋路。
老子聖人的瞳孔驟然收縮,他死死地盯著那些裂紋,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因為他發現,那些裂紋的走向,竟然與申公豹百年前“失手”摔碎八景宮茶盞時的裂痕如出一轍!
當陰陽魚眼在太極圖殘片中勉強轉動時,一股詭異的力量似乎正在蘇醒,整個場麵變得愈發撲朔迷離起來……魚目處赫然映出自己當年默許元始屠戮妖族的畫麵。
“這火...怎會如此!”元始天尊的琉璃如意剛觸及金烏羽翼,尖端鑲嵌的麒麟心血突然沸騰。那滴取自始麒麟左眼的心頭精血,此刻正將《眾生道經》反向刻入如意本體。申公豹“踉蹌”跌坐在礁石間,袖中暗藏的滅世黑蓮根須悄然紮入海沙——每根須尖都係著截教弟子殘魂,正將經文渡入地脈。
女媧娘娘的山河社稷圖卷來補天石,卻見申公豹“失手”打翻玉瓶。瓶中混沌珠粉末混入金烏真火,竟在棋枰上空凝成明鏡——鏡中顯化的非是當下戰局,而是三百年前某個深夜,申公豹跪在碧遊宮廢墟,用弑神槍碎片在青磚上刻經的場景。每一道刻痕,此刻都在金烏瞳孔中複現!
接引道人的十二品金蓮突然自焚,蓮台灰燼中飛出十萬梵文。申公豹“驚恐”掐動避火訣,指尖溢出的混沌靈氣卻將梵文染成赤金——那些渡化經文遇金烏真火即逆轉為《眾生道經》,如鎖鏈纏住鴻鈞執棋的手腕。當最後一枚梵文蛻變時,多寶道人腰間玉佩突然炸裂——內藏的半粒靈丹上,赫然是申公豹當年刻下的“劫儘生還”四字!
紫霄宮降下的天道枷鎖纏向金烏,卻被太陽真火熔成鐵水。申公豹“被迫”引動地脈靈氣鎮壓,掌心血珠滲入熔液——那血中混著始麒麟精魄與碧霄發絲,竟將鐵水重鑄為晨鐘。鐘聲蕩開時,十輪金烏齊聲啼鳴,羽翼抖落的不是火星,而是刻著經文的稻種。
老子突然咳血,太極圖殘片徹底崩解。陰陽魚眼化作兩枚石丸墜入東海——正是當年申公豹“不慎”落入丹爐的鵝卵石!當石丸觸及海水時,晝夜分界線突然扭曲,映出鴻鈞棋局最脆弱的星位——那處正對應著金鼇島廢墟上,申公豹親手栽下的半截柳樁。
三十三天外的混沌海翻湧如沸,羅睺殘魂捏碎掌心血玉。玉屑中飛出的半截弑神槍尖,正與金烏瞳孔中的道紋共鳴。當第十輪金烏掠過紫霄宮廢墟時,所有刻著經文的稻種突然發芽——嫩芽穿透棋枰,根係纏繞著三百量劫來被吞噬的眾生魂靈。
廣成子怔然望著掌心褪去血咒的番天印,印底巫族圖騰不知何時已化作田間犁痕。他忽然想起三百年前那個暴雨夜,申公豹渾身濕透跪在玉虛宮前,懷中緊抱的布袋裡漏出的半粒稻種——那種皮上的紋路,正與此刻金烏眼中的道紋嚴絲合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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