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今天咱們來做一個小調查，若是沒什麼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鹽城，市人民醫院。
林海坐在診室裡，接受著美女醫生的日常詢問。
“咱們就先從您看到的那個獨立空間說起。
這兩天，那個空間有沒有什麼變化？”
美女醫生拿出了小本本，手持鋼筆，準備記錄。
林海坐直了身體，腦袋一直搖個不停。
“沒有，這幾天一直沒有出現。”
“確定沒出現？”醫生麵露笑容，直視林海，眼神中充滿了笑意。
“沒有，自從吃了藥之後，這幾天一直正常。”林海眼神堅定。
醫生放下了手的中鋼筆，站起身來，伸出了自己那白嫩的手手掌。
“恭喜您，林先生，您可以出院了。”
聽到這話，林海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他已經被這個醫生折磨瘋了。
若是再不說謊，估計對方會一直卡著，不讓他出院。
……
一個月前，如往常一樣下班的林海，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打開房門的那一刻，門口那雙男人的鞋子，客廳裡被撕破的絲襪，以及房間裡不堪入耳的聲音。
一切的現象，都在向林海陳述一個事實。
他被綠了！
腦袋發懵的林海，不知從哪找來了一根棍子，就這麼衝進了房間，與對方扭打在了一起。
以一敵二！
打斷了那男人的一條腿的同時，也讓自己的腦袋開了瓢。
在這種慘不忍心睹的戰鬥之後，雙方全都進了醫院。
最終定性為互毆，各自治療，互不乾涉！
一場手術，花光了他這幾年所有的積蓄。
原本早幾天前便可以出院了，但是他發現自己有了後遺症。
時不時便會出現幻覺。
一個空間，一方土地，一口泉眼……
不是做夢，因為這種情況，白天偶爾也會出現。
正是因為這個幻覺，他需要繼續住院觀察。
住院倒是無所謂，關鍵是沒錢了呀！
就算他現在出院，僅醫生開的那些藥，他都需要向家裡開口索要。
所以，他從診室走出來之後，第一時間便是打電話給自己的老媽。
“媽，我住院了！”
林海很少向自己的老媽開口要錢。
要不是這次實在沒辦法，他絕不會打這個電話。
正如他所想象的那樣，電話接通，剛說出自己的訴求，對麵便傳出了熟悉的聲音。
“要多少錢？”
簡單，粗暴，甚至沒有想過要關心一下他。
“四百九十六！”
“行，等會給你轉過去。”
這一等就是一個小時。
林海看著那毫無動靜的手機，臉上儘是自嘲。
無奈之下，他隻好打通了死黨的電話。
“遊藝，借點錢！”
“多少？”
“兩千！”
“你小子……出院了？”
“今天出院，還差點藥錢！”
“你先彆走，在醫院等著我！”
這一次沒等太久，幾乎是電話剛剛掛斷，那邊金錢到賬的聲音響起。
交錢，拿藥！
從醫院走出來的時候，他還不忘逗一下自己的主治醫生。
病是人家治的，醫術是真有，而且還特彆的漂亮。
但是對方整天板著個臉，仿佛比自己的日子還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