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習生這麼一喊,不隻喊來了孫南星,連同孫誌遠一起喊了過來。
“是你!”
剛到醫館,看到病人的那一瞬間,孫誌遠的臉色變了。
“孫醫生,好久不見!”
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圓臉,發際線略高,說話的時候,明顯可以看到,他還鑲嵌了一個大金牙。
孫南星先是打量了番眼前的病人,然後又將目光轉向了自己的父親。
僅看父親的臉色,孫南星已經看出,眼前這人有點不一般。
“萬總,這林海是我兒子的老師。
他身為醫生,治病救人乃是他的職責所在。
彆說是個人,就算來到這醫館的是一隻小貓小狗,他也會出手相救。”
孫誌遠不但臉色難看,說出來的話,更是讓孫南星迷糊。
人家來這裡是治病的,跟他扯這麼多做什麼?
“孫醫生這話說的,正是因為如此,萬某才會趕了幾千裡的路,來到這裡。
怎麼,打開門做生意,難道還排外,不給萬某治療?”
孫誌遠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林忠義的聲音從後院響起。
“既然來到這裡,那就是我們醫館的病人,隻要你有病,隻要咱們能治,就不會置之不理。”
說話間,他已經來到了診桌前,朝著椅子上一坐,伸手示意中年男子坐下說話。
孫誌遠想說什麼,見林忠義如此,隻能作罷。
不過,他還是拉著孫南星走到了一旁,小聲地吩咐了兩句。
“南星,你現在跟林海打個電話,讓他把昨天那老頭叫來,就說有人來鬨事。”
鬨事?
孫南星不敢逗留,立刻跑出去,打起了電話。
對於他們父子二人的小動作,那萬姓男子看得清楚。
不過他根本沒有理會的意思。
伸出手掌,任由林忠義給自己把脈。
他現在的模樣,哪裡有半點生病的樣子。
先是左手,然後右手。
林忠義雖然治病無數,可是今天這人的脈象,讓他犯了難。
見他久久沒有結束,萬姓男子似乎也有些著急了。
“喂,我說你行不行?
我這身體到底怎麼樣,你給個準話!”
林忠義總算是鬆開了手掌,深吸了一口氣,道:“不好意思,你這病症,老朽看不懂。”
啪!
萬姓男子一巴掌落在了桌子上。
“看不懂?”
林忠義雖然不滿對方的態度,但他還是說道:“這位小兄弟,我知道你心急,但是老朽醫術不精,真就是看不懂。
若是可以,還請小兄弟另請高明。”
萬姓男子突然笑了起來,站在醫館內,笑聲極為囂張。
“都說你這林氏醫館,沒有治不好的病。
今天這是怎麼了?看不起我萬某人?”
林忠義一點也不懼對方,開口說道:“我林氏醫館一直在此紮根,有幾百年曆史。
從未說過,沒有治不好的病。”
“你是沒說過,可是你那孫子說過!”
“小海?”
“我管他什麼海,今天要是不給萬某一個說法,我便拆了你們醫館。”
來看病的人,根本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林忠義知道,這是遇到了踢館的了。
坐在診桌前,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林忠義臉色憋得通紅,愣是找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他擅長給人治病,卻不擅長與人吵架!
所以,眼前的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