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文忠當山匪也有二十來年,什麼陣仗沒見過。
但此刻,他卻被後麵突然出現的騎兵驚得魂飛魄散。
就見大軍後方不足百丈處,煙塵滾滾漫天飛,煙塵之中,馬蹄聲整齊而又密集,聽聲音,足有上千匹戰馬。
“這又是從哪出來的騎兵隊?
林衝到底在這兒藏了多少人?”
鈕文忠正想著,就見那騎兵隊已經到了跟前不足十丈。
這一下,他看清楚了,那可不是千人規模的騎兵隊。
確切的說,那真的是上千匹戰馬,但戰馬之上,隻是間隔著載有騎士。
滿打滿算,也就是三百個騎兵。
“一個騎兵配三匹戰馬?!”
不知是羨慕,還是嫉妒,鈕文忠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抖動了幾下。
再往騎兵隊看去,就見每個騎士都是墨盔墨甲,臉上戴著猙獰的鬼麵具,讓人看上一眼就忍不住打哆嗦的那種。
每一匹戰馬的身上,從上到下,從頭到腳,都捂得嚴嚴實實,內層是皮甲,外層則是墨色鱗甲,啞光的絲毫也不反光,顯得既敦實又厚重。
一眼看去,三百騎兵隱約分成前中後三排:
頭一排,每一匹戰馬的馬具之上,都架著一杆三米長的長槍,在戰馬的飛速奔襲下,仿佛箭矢一般,射向鈕文忠的騎兵隊。
中間一排的騎兵,手裡拿著的則是狼牙錘,巴掌大小的金瓜之上,鑲滿了半尺長、手指粗細的尖刺。
就這一錘下去,即使是重裝士兵,也得骨斷筋折,暴斃而亡。
最後一排的騎兵,手裡持的則是陌刀,刀柄長約2米,刀刃寬大,看那厚實勁兒,少說也得又三十多斤。
加上戰馬的衝擊力,這一刀下去,就是顆大樹,也得一刀斷!
騎兵隊當先一人,手裡拎著一把方天畫戟,正是史文恭。
“兄弟們,給我衝!”
隨著他的一聲大喝,千餘騎戰馬如刀切豆腐一般,輕而易舉的衝進鈕文忠的大軍中。
為了方便追擊,鈕文忠的騎兵都是輕騎兵,身上頂多有身皮甲就不錯了,手裡拿的,也都以樸刀為主。
連人家的防都破不了,這怎麼和武裝到牙齒的背嵬軍拚殺?!
看到這一幕,鈕文忠忍不住感歎一聲:
“完了,徹底完了!”
“嘩~~~!”
鈕文忠的兩千騎兵隊瞬間被衝了個稀碎,慘叫聲,咒罵聲,哭爹喊娘聲,響徹天際。
鈕文忠的部隊本就是山匪出身,打打順豐仗還行,一被衝散,意誌瞬間瓦解,
“逃啊!”
頃刻間,剩餘的幾百名騎兵向著四麵八方潰散而去。
“哪裡跑?!”
魯智深帶著七百步兵,轉砍馬腿,想跑?
門兒都沒有!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鈕文忠的兩千騎兵就都交代在這。
鈕文忠滿身帶血,驚慌失措的東竄西躲,但他又怎麼躲得過史文恭?!
“留下吧你!”
諾大的方天畫戟在史文恭的手裡仿佛繡花針一般的輕巧,“嘭”的一聲,拍在鈕文忠的肩頭,將他砸下馬去。
“綁了!”
“是!”
看著衝上來的大漢,栽倒在地的鈕文忠眼睛一閉,認栽了!
這時,一旁的樹叢中騎馬走出兩人,正是林衝和朱武。
指著正打掃戰場的背嵬軍,林衝笑著問道:
“軍師,看看我這三個月的成果怎麼樣?”
不用林衝說,朱武已經被背嵬軍剛剛的表現徹底震驚了。
之前,他也知道林衝帶著魯智深和史文恭在忙著訓練軍隊,又是搞兵中選兵,又是量身定做各種武器,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