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號稱神機軍師,自幼熟讀兵書,對於行軍打仗頗有研究。
聽了林衝的話,他讚同的點了點頭,說道:
“據我所知,那田虎是個獵戶出身,並沒讀過什麼書,大字不識幾個,而且為人驕縱狂傲,剛愎自用。
大規模行軍,看起來簡單,但真正執行起來,卻頗為繁複,一不小心,就是漏洞百出,成為敵人的移動靶子。
田虎的這十萬人,每天行進三十裡,距離適中,每天午後三刻便開始尋找營地駐紮,防禦工事做的認真而不敷衍。
這顯然不是田虎的作風,看來,他們軍中還是有能人啊!”
說到這,朱武又笑了起來,
“寨主也不必擔心,田虎軍陣意見不合,咱們很快就會有機會的。”
朱武這麼一說,林衝有些好奇,問道:
“軍師,你怎麼知道他們軍中意見不合?”
就聽朱武解釋道:
“自古以來,大軍長距離奔襲都是兵家大忌,但凡有些軍武常識的都會知道。
田虎大軍行軍規矩,不似外行人指揮,但他卻犯此明顯的錯誤,顯然並非出自他本心。
估計是那田虎逼著那人,不得不做罷了!”
“哦,原來如此!”
林衝聽完,看向朱武的眼中充滿了讚賞,
“能從這一些細節之中,推測出如此重要的消息,果然不錯!”
想到這,他又問道: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總不能一直跟著吧。”
“寨主莫著急。
他們行軍已經半月,如果我猜的不錯,很快就要到達極限,咱們的機會也就來了。”
“還得等?”
這可不符合林衝的行事風格,於是,他催促朱武道:
“想想辦法,儘快縮短一下這個時間,再等下去就到青州了。”
聽林衝這麼一說,朱武略微一琢磨,說道:
“也不是沒辦法,咱們替他們縮短一下極限到來的時間。”
當下,林衝、朱武等人一陣密謀。
午後三刻。
田虎大軍行進到一片山林之前。
見狀,卞祥一聲令下,
“大軍暫停前進,向西百丈安營紮寨!”
“是!”
結果,傳令兵的命令剛傳下去沒多久,就見鈕文忠帶著一隊人馬從西路軍內興衝衝的趕來。
“我說你搞什麼鬼,日頭還那麼高呢,怎麼就安營紮寨?
這一天下來還趕不了三十裡的路,猴年馬月能到那二龍山?
想當年,老子帶人連夜突襲,一晝夜奔哥二百裡不在話下,哪有你這麼磨磨唧唧的。”
聽到這話,卞祥瞥了一眼鈕文忠,心中暗罵:
“你個廢物懂個什麼,知道行軍是怎麼回事嗎,就在這叫囂?”
心裡雖罵,但他嘴上卻不能那麼說。
“鈕將軍,你帶著幾百騎兵輕裝突襲,怎能和十萬大軍相比,你看看,那輜重營,仆從軍抬著那麼多的輜重,三十裡已經是極限了。
而且,我們不光要行軍,還要防範未知敵人的偷襲,必須要保留好戰鬥力才好。”
鈕文忠才不管那些,前兩天被卞祥在田虎麵前上了會眼藥,他已經記恨在心,當下恨恨的說道:
“你從一開始就不讚成攻打二龍山,我看你就是在這故意磨洋工,莫非你與那林衝有什麼私通不成?”
聽到這話,卞祥氣的滿臉鐵青,“唰”的一聲抽出佩劍,指著鈕文忠吼道:
“你再敢胡說半句,休。。。。”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就聽西路軍中傳來一陣緊急的號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