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給我們找個天字隔兒!”
“哎呦,大爺,您自個兒看看這人,彆說天字隔兒,再過一會兒,就連中庭都沒了。”
林衝無奈,隻能跟著小二來到了中庭。
人確實多,中庭的好位置早都被占滿了,隻剩邊邊角角或者視線不好的位置了。
所幸,林衝三人也不是為了看花魁鬥豔,隨便找了個牆角坐下後,林衝衝著小二說道:
“先上三壇內酒,然後把什麼蘇合香酒、鹿胎酒、眉壽酒也都上一壇,酒菜你就撿著拿手的來,不差錢!”
一聽這個,小二衝著林衝豎起了大拇指,
“痛快,大爺,一看您就是個敞亮人兒,您等著,我這就給您安排!”
小二走後,武鬆好奇的問道,
“哥哥,這“內酒”又是什麼?”
“這“內酒”就是“禦酒”,知道內情的人都這麼叫,為的也是避那位的嫌。”
林衝說著,用手指指了指天。
等酒菜的功夫,中庭也迅速坐滿了人,林衝向四周看去,就見所有人都看向二樓。
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去,隻見兩個精致的閣樓探出中庭,那兒想必就是趙元奴和李師師演出的舞台了。
不一會兒,小二端著盤子陸續的端上酒菜,林衝三人也不管彆的,倒酒端杯,開始吃喝起來。
一杯酒下肚,武鬆忍不住抹嘴感歎,
“這皇帝老兒果然會享受,這酒真是醇香,但就是不夠烈。”
“他就不是敢喝烈酒的人!”
林衝說著,也把碗裡的酒一口抽乾。
三人正吃喝之時,就見二層閣樓之上的卷簾打開,一個宮裝夫人走到了台前,對著所有人說道:
“哎呦,各位大爺久等了。
知道大家不想看我,我這就下去,但在這之前,還是容我老婆子嘮叨兩句。
今天呢,是師師姑娘挑戰咱們樊樓連續五年的花魁趙元奴,不得不說,師師姑娘不僅才貌無雙,這膽氣也是巾幗不讓須眉。
挑戰呢,共分三輪,第一輪呢,比的是彈唱,第二輪則是舞蹈,至於這第三輪嗎,重中之重的,就是大家期盼已久的詩詞了。
當然,既然是比試,總要分個勝負,咱們在坐的大爺們都是考官,她們誰贏誰輸,都有在場的各位決定!
。。。。。。”
那嬤嬤介紹著規則,底下眾人都凝神聽著,隻有林衝三人完全不在意,自顧自的喝酒,引得周圍人一陣側目。
片刻之後,那宮裝夫人下去,在眾人的歡呼聲中趙元奴著盛裝出場。
林衝對趙元奴有些好奇,側著身子還多看了幾眼,確實是個漂亮、可人的尤物。
但還沒看兩眼,就被魯智深和林衝拽著又喝酒去了,弄的林衝直和兩人抱怨:
“你倆一個頭陀,一個和尚,我怎麼就跟你倆混一起去了?”
魯智深聽了,“哈哈”一笑,說道:
“大哥,在兄弟和酒麵前,女人隻能往後排!”
“對,說的沒毛病!”
無奈,林衝隻能陪著兩人繼續喝酒胡侃去了,連李師師上台彈唱他都沒注意。
三人正喝的儘興,就見樊樓大門口又有一人走了進來。
看到那人,林衝就是一愣,那人他認識,正是金槍將徐寧!
林衝三人此來東京,為的就是他。
林衝正想著怎麼和他打招呼,就見樊樓廳內走出一人直迎向徐寧。
兩人似乎很是熟悉,熱情的說了幾句後,徐寧就隨著那人上了二樓。
“嗯,這麼巧嗎?”
林衝想著,起身跟了上去,上了二樓,就見那人帶著徐寧進了一個包房之內。
林衝在二樓轉了轉,也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信息,索性走了下來。
“大哥,怎麼了?”
“沒事,就是看見了熟人!”
林衝說著,就坐下來繼續喝酒。
喝了沒一會兒,就聽樓梯上傳來“噔噔噔”的下樓聲。
林衝抬頭看去,就見徐寧滿臉鐵青,正快步往樓下走。
“這麼快就下來了?這是誰惹他生氣了嗎?”
見狀,林衝左右看了看,見所有人都在關注著露台上的演出,他再次起身向著徐寧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