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騎兵頭領一問,晁蓋看了一眼林衝,隨後走出人群,對那騎兵頭領拱手說道:
“這位大人,我們是從中原過來做貿易的商隊,還請大人照顧一二。”
說著,他從懷裡摸出一塊銀子,塞進那頭領的手中。
掂了掂手裡的銀子,那頭領的臉上頓時變得笑容滿麵,大聲說著,
“商隊好啊,我們遼陽府歡迎來自中原的商隊。”
見成功拉近了關係,晁蓋指著地上的流民,好奇的問道:
“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唉!”
說起這個,那頭領滿臉的氣憤,伸腳在一具屍體上狠狠的踹了兩腳後,憤憤的說道:
“這群下賤的渤海人當真是給臉不要臉。
昨天,一群渤海賤民竟然公然聚集到留守府,要求取消他們的賤民身份,與漢人、奚人享受同等待遇。
留守蕭大人派兵將他們驅散後,他們竟然還不滿,在城內城外到處滋事,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害的老子連夜忙活,覺都睡不好,我呸!”
說著,那頭領對著旁邊的屍體又是一陣踹。
撒完了氣,他轉頭就走,走了沒幾步,又轉頭囑咐眾人道:
“對了,近些日子,你們要格外小心那些渤海人,他們對漢人、奚人格外的敵視。”
看著那頭領的背影,朱武忍不住歎氣一聲,
“唉,看來果真如晁天王所說,這遼陽府的形勢不穩啊。
咱們行事要多加小心才是。”
林衝點點頭,心中暗道一聲,
“從曆史的角度看,這種民族糾紛,短時間內不可調和啊!”
不過,他並不打算參與到這種民族衝突中,
“那不符合我的利益!”
眾人簡單收拾一番,再次上路,向著遼陽府而去。
一路上,遇到了無數起流民械鬥的事,看的林衝等人心驚不已。
看著渤海人與漢人、奚人滋事,又看到他們被官兵追殺,瓊英忍不住感歎:
“這群渤海人也真可憐!”
朱武聽了,臉上露出沉思之色,湊近林衝低聲說道:
“哥哥,這事不正常。”
“哦?哪裡不正常?”
就聽朱武解釋道:
“哥哥你也看到了,這些滋事的渤海人,大多都是手無寸鐵的尋常百姓,擱在平時,他們怎敢與全副武裝的官兵對抗?”
聽到這,林衝心中一動,
“你是說,背後有人在推動這事?”
“正是!”
朱武點頭繼續說道:
“這其中一定有人在背後煽動,並組織這些渤海人到處滋事。”
朱武這麼一說,晁蓋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些滋事的渤海人被官兵到處追殺,不光得不到什麼好處,自己還死傷無數,他們滋事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得不到好處,還死傷無數?”
朱武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也許他們要的就是這個。”
“什麼?”
見晁蓋還有些不懂,林衝出口解釋道:
“我猜,那背後之人就是想利用這一點,徹底激化渤海人和遼陽官府的矛盾,然後他們好渾水摸魚。”
聽林衝說完,朱武忍不住對他豎了個大拇指,
“哥哥真是慧眼如炬,一句話就說出了他們背後的目的。”
“這麼鬨就是把這些可憐的渤海人當成工具,簡直就是讓他們送死去嗎,那背後之人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人!”
瓊英憤憤不平的說著。
聽了她的話,林衝和朱武等“老油條”都是“哈哈”一笑,林衝摸著瓊英的頭,語重心長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