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貫府。
宋江在大門口徘徊了許久。
最終,他一咬牙,暗道一聲:
“隻有到了一定的位置,才能施展心中的抱負,為了理想,做什麼都不丟人!”
想罷,他下定了決心,步伐不再猶豫,向著童貫府的大門走去。
片刻之後,在管家的帶領下,宋江進到了童貫的書房之中。
“噗通!”
宋江二話不說,直接跪倒在地,對著童貫咚咚咚的磕了九個響頭。
“嗯?”
宋江的這一舉動把管家和童貫都嚇了一跳。
童貫忍不住起身,上前兩步問道:
“宋大夫,你這是怎麼了,為何大禮參拜啊?”
就見宋江抬頭看向童貫,滿臉虔誠的說道:
“宋江拙嘴笨舌,不知道如何取信於您。
為表忠心,願意認童樞密為義父。”
說著,他又重重的磕頭下去,同時嘴裡還說著:
“義父在上,孩兒宋江拜見義父大人。
從今往後,兒子宋江願為義父的馬前卒,但有所指,義無反顧,如違背誓言,天打五雷轟!”
“啊?!”
宋江的話將童貫驚的愣在當場。
而一旁的曾福則是皺了皺眉,撇了撇嘴,對宋江一陣鄙視,
“這都三十歲的人了,好歹也是個朝廷命官,為了向上爬,居然乾起認爹的勾當,簡直是丟人至極啊。”
一邊想著,他一邊偷眼向著童貫看去,心中暗自猜測:
“老爺位極人臣,定然不會看上這趨炎附勢之人!”
哪知這時,就見童貫已從震驚中恢複了過來,他眼睛轉了轉,隨後快步來到宋江跟前,一邊伸手去扶,一邊笑眯眯的說道:
“我兒快快起來,咱們父子倆之間,還用得著賭咒發誓嗎?”
聽到“我兒”兩字,宋江心花怒放,扶著童貫的手,一邊起身,一邊親熱的叫著:
“爹爹!”
“哎!”
這邊上演著父子相認的感人大戲,而另一邊的曾福則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的呆住了,
“這也行?!”
他正詫異,就聽童貫衝他吩咐道:
“曾福啊,明天去把請帖都撒出去,我要廣邀賓朋,慶祝我們父子相遇。”
聽到這話,曾福又是一愣,但隨即就答應一聲,抹了抹額頭的冷汗,退了出來。
從第二天起,連續三天,童貫府上都是大排宴宴,燕青賓朋。
而這三天裡,童貫將宋江介紹給親朋好友。
一時之間,宋江的名字傳遍整個東京城。
到了第四天,府中總算清淨了一些。
書房之中,童貫端坐太師椅上,而宋江則在一旁儘心的伺候著。
“兒啊,現在一切都已塵埃落定,你既然已經上了我的船,那我也不能虧待於你。
說吧,你有什麼要求,隻要不是太過分的,我都答應你。”
聽到這話,宋江心中一動,這些天給人當孝子賢孫哪有這麼容易,現在可算是換來了回報。
正想說出心中的訴求,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那樣功利性太強,於是笑著說道:
“爹爹,孩兒仰慕您的豐功偉績,又想著想您一樣,為朝廷儘些力,其他倒也沒什麼要求。”
聽宋江這麼一說,童貫啞然失笑,點指宋江,說道:
“兒啊,跟我你還用這般虛偽?
有什麼話儘管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