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細細追問,桂公公隻字不提,弄得明安心裡發癢。
百無聊賴,明安靠在車欄邊,隔著帷幕聽外麵人的碎語議論。
“咱們東海國已經連敗九次,這次再敗,那文鬆國和月泉國的文儒,怕是要在九州大陸上,坐實我們東海國不通文墨的粗俗形象了。”
明安一聽,疑惑問向桂公公,“九連敗?咱們東海國詩詞水平這麼不行?”
桂公公無奈歎息。
“唉……咱們東海國對詩文一道,不能說不行,隻能說平平。而九州大陸上膾炙人口的詩詞,三成出自文鬆國和月泉國才子,比較之下,確實要遜色些。”
“那為何要拿自己的短處拚他人長處?”
桂公公持著拂塵,拂了兩下路上飄起來的塵土,緩緩解釋。
“百年前九州大戰,東海國齊氏王朝覆滅,咱們初代女王雖然力挽狂瀾,重建東海國,許多國寶還是遺失了。”
“其中的‘東海潮升圖’和‘琉璃龍頭’,便是分彆落入文鬆國和月泉國。”
“青嵐女王之後的幾代女王一直想迎回國寶,給兩國許下優厚的條件,兩國始終不許。”
“直到上一代女王恩威並施,兩國才鬆口,答應這兩件國寶作為琅琊文壇的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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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東海國才子的詩詞才藝在文壇上奪冠,兩國將我東海國國寶雙手奉還。”
“然後這一比,就比了整整三十年。除了中間斷過一次,三年一次,九次大會,我東海國才子無一次能奪冠,一直到現在。”
明安回想起之前山宗關街坊的議論,這才明白文壇大會對於東海國的重要性,追問道,“既然是賭注,東海國肯定要押上對等物,是什麼?”
“金銀鐵鹽糧。”
明安撇撇嘴,不再言語。
兩人又在車上乾等了很久,實在是受不了堵成臘腸一樣的山路慢慢蠕動。
“桂公公,按這堵法,怕是到了晚上也上不了山,咱們要不棄車騎馬,走小路上山?”
桂公公沉吟片刻,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牌,塞到明安手中。
“老身在琅琊山彆峰有間綠竹小院,憑此貴賓令牌,明大人可以獲得禮待。明大人先行騎馬上山去吧,老身守著車馬在後麵慢慢走。”
“啊?”明安有些懵,“不妥吧!桂公公,其實我也不急這麼一時,咱們一起慢慢排著便是。”
桂公公卻顯得有些急了,把明安輕輕往車邊推。
“你現在上山,還趕得上晚上的文風燈會,每贏一燈,便可在後麵的文壇大比上,給我東海國才子加籌碼。今年文壇會的成敗,就看明大人的了!”
聽桂公公說得嚴肅,明安思索片刻,答應了下來,“那好,我聽桂公公安排。”
吹了口哨,把在路邊林中玩耍的馬沙拉弟叫了回來,明安騎上馬告彆桂公公,順著叢林崎嶇小路,往山頂行去。
官道被各家裝潢考究的馬車堵了個嚴嚴實實,而山間小路卻是暢通無阻。
這會兒明安的感覺就像是回到了以前在杭州讀書時,整個古墩路任你是勞斯萊斯還是奔馳寶馬,都得堵著慢慢挪,而自己騎的小電驢卻是一路火花帶閃電。
這感覺,賊爽!
來到彆峰山頂,明安注意到一間彆致的莊園,園門上刻著“綠竹小院”的清秀字體,似乎是出自女子之手。
莊園門口還有一名穿了身黑袍的土氣鄉下老漢,拿著柄巨大的深黑色掃帚,一下一下慢悠悠掃著枯葉。
明安翻身下馬,慢慢走近,目光瞟了眼這掃帚,有點懵。
掃帚鐵做的,直逼現世手工耿給他老娘傾力打造之作。
“那麼大的一塊鐵旮遝拿在手上掃地,不嫌累得慌麼?”明安忍不住脫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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