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現在司法的觀點,這個案子壓根不用翻案,因為這漏洞百出的證據壓根就立不了案,所有的證據幾乎都是“流言”,“誰誰誰聽說”和“誰誰誰猜測”,缺乏直觀的鐵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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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作為鐵證的,就是一套皇袍,和一封書信,皇袍是從西北軍撤離營地下麵挖出來的,書信是西武國國主商量割地給車馳讓他退兵,尊他為“西嶽國國主”。
擺明的離間,擺明的栽贓陷害,卻讓車馳一案的審訊順風順水。
毫無疑問,是有北嶽上層的示意,直接給車馳定了罪,故意敗壞他名聲讓北嶽國所有人恨他,然後趁勢將他全家害死。
“自毀長城,昭太後不至於這麼昏庸吧?”明安皺著眉頭,感覺很不舒服,自我安慰說道,“或許她有什麼苦衷?”
卷宗繼續往後翻,明安猛地一驚,立刻明白緣由。
裡麵詳細記錄了周厲登基之後,昭太後借周厲名頭下的瑣碎軍令,總共五十八道,讓他繳回西陲軍官任免權和稅收權,而車馳的回複態度也乾練霸氣。
“將在外軍命有所不受”。
五十八道命令,實際執行的隻有二十道不到,好多還是反複催促車馳才不情不願執行,活脫脫一個九州版李牧。
“這個老東西,就不能醒目點嗎?真以為西北軍是你家私軍呐!”明安欲哭無淚,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為好。
站在昭太後角度,車馳原本是太子黨,又手持重兵把守北嶽西陲,還不聽朝堂調令,確實很可怕,按照封建皇權思維來看,殺了車馳免除後患也不是沒有道理。
站在客觀角度來看,沒有任何有力證據證明車馳是要裂土封王,這些所謂的鐵證都是西武國很容易辦到的栽贓陷害,按照現在“疑罪從無”的理念,車馳謀逆案根本就是冤假錯案。
翻到卷宗最末尾,裡麵寫了一筆,“工部尚書米盛攜山中老人霍遠峰及朝堂老臣,匍匐頓首以頭搶地,淚浸衣襟直至頭破血流,言車氏一族無辜,乞求昭太後手下開恩罪不及旁人。周厲國主勃然大怒,持杖怒擊群臣,喝令昭太後不可枉法,昭太後安撫雙方,下令夷九族改為夷三族,車家僅恕一名車家女眷死罪,賜剕刖之刑。”
“周厲!”明安重重一捶手,咬牙切齒露出凶狠表情,“你好心狠!”
至於真正下令的掌權者昭太後,明安下意識自動避過開脫。
夷九族改為夷三族,還饒了車小芸一命保留車家血脈,從皇室角度來看,昭太後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
此時的明安,一涉及昭太後,渾渾噩噩的腦子就失去了理智的判斷,隻覺得昭太後所做的一切必定是情有可原,下意識會站在她的立場去思考對錯。
“小子,你涉獵很廣嘛,怎麼又對車家舊案起了興趣?”身後響起一個聲音,正是雨老閣主。
“一時興起,隨便看看。”明安問道,“閉閣時辰已經到了。”
“嗯。”
明安起身把卷宗放回原位,捧捧手道了聲彆,正準備下樓,雨老閣主忽然開口,“國主還是王子時,和車家有舊恨。”
明安愣了愣回頭,“什麼舊恨?”
“十二年前,老夫在塔頂練氣時,正好瞧見宮外林子裡周厲國主帶了一幫世家子,抓住平山王的妃子當眾淩辱,還讓世家子把平山王捆在樹上逼他看。正巧車馳騎馬路過出手相助,狠狠鞭打周厲國主一眾,解救了平山王及其妃子,從那時起兩人就結了仇。”
十二年前,也就是昭太後剛剛得勢,前任國主周臨對昭太後極為寵溺,周厲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權勢滔天隱隱有蓋住太子的勢頭,而原本的寵妃妙貴妃地位一落千丈,她兒子平山王周丹原本很有權勢,此時已經淪落為三流王子。
“平山王?不是當年欺辱過周厲害死他喜歡的小宮女,以致他性情大變的那個王子?”
雨老閣主眉頭挑了挑,語氣不善說道,“小子,這種秘事你都清楚,看來昭太後和你的關係,過於親密了些。”
“嗬嗬。”明安乾笑兩聲,“原來兩人是這樣結下梁子,話說這個事應該很惡劣的吧!車馳是太子黨,不拿來發揮一番?”
“車馳為人,老夫還是很佩服的。”雨老閣主漫不經心說道,“他不屑於用這種肮臟手段卷入權力鬥爭,他隻關心北嶽西陲那片地守不守得住。”
“唉……”明安一時半會兒不知說些什麼,隻好歎氣表示內心的無奈,向雨老閣主道了聲謝,“多謝雨老閣主告知往事,在下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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