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床上渾渾噩噩的明安,全身酸軟無力,身子發虛胸口悶著疼,感覺自己像是生了一場大病那般虛弱難受。
“原來這就是武俠裡麵的內傷,滋味真不好受。”明安艱難呼吸兩下,恢複了一下意識,含糊說道,“水……我要水……好渴……”
一股清涼甘甜從嘴中緩緩灌了進來,渴意消解,神思也從恍惚中恢複,看清眼前正是米昭耐心給自己喂水,自己還躺在太後鳳榻上,頓時嚇得臉都綠了,喝的水也嗆得咳嗽連連。
“慢點兒,不急。”米昭取來手帕,貼心替明安擦拭胸口水漬,“你受傷昏迷了兩個時辰,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好……好多了!”明安結結巴巴應了一聲,想要趕緊下床,可惜身子虛弱被米昭按了回去,“你還有傷,再躺躺,不急著起來。”
“太後,這是你的鳳榻吧……”明安哭笑不得說道,“我一個男子,躺在你的床上,怎麼說也不合禮法。”
“你受內傷禦醫說要睡軟床才好得快,翼樓那侍衛床都是硬床,隻有昭姨這床最軟。”米昭從床邊取過藥湯說道,“你治了昭姨的腳傷,昭姨想你傷好得快一些,睡昭姨的床又怎麼了?”
舀了一口藥湯,送入明安嘴裡,“來,小郎君,吃藥。”
明安怔怔望著米昭,心中感動萬分,一口喝了藥,眉頭微皺,“中藥真苦。”
“良藥苦口。”米昭又舀了一勺,喂入明安嘴裡。
“昭姨,我自己來吧,這藥不燙,一口一口的苦不如一次性苦。”
米昭還挺享受這種一口一口喂藥的曖昧感覺,見明安態度很堅定,不情不願將藥湯碗交給了明安,“若是太苦受不住,一口一口慢慢喝也不急。”
明安接過湯碗強忍苦意一飲而儘,吐著舌頭神情扭曲成一團,“真苦啊!下次還是得配點糖。”
米昭先是一訝,然後嫣然寵溺一笑,“說你是孩子吧,這湯裡麵有好幾味很苦的名藥,你竟能忍受苦味一口喝下。說你是男子漢吧,藥湯裡嚷著要加糖,跟個孩子似的。”
“苦是苦,但我能忍,但人嘛,總還是喜歡甜。”明安從懷裡掏出一顆之前仿照大白兔做的奶糖,露出陶醉的神色,“苦儘甘來的甜,最是強烈,昭姨要不要嘗嘗?”
米昭取了一顆含入嘴中,露出陶醉而幸福的神色,“你這奶糖當真可口,比姨小時候在米家吃的都好吃,怕是真如你所說,苦儘甘來的甜滋味更強。”
明安望著米昭露出幸福甜美的神色,整個人都看呆了,深情說道,“昭姨若喜歡,小子每日都做些,讓昭姨甜到忘了往日的苦。”
這語調含情脈脈的,哪怕已經三十六歲,經曆過世間大風大浪的米昭,也臊紅到耳朵根,羞意中帶著期盼,“好,昭姨就等著好好嘗你的甜。”
這時,明安抽抽鼻子,感覺到一絲不對,“昭姨,你今天怎麼沒點那個胭脂味很重的熏香?我第一次聞了覺得太香豔,後麵多聞幾次後還蠻喜歡那個味兒的。”
米昭眼神閃爍兩下,不緊不慢說道,“禦醫說你受傷了,聞那種熏香對身子不好,昭姨便沒點,等你身子恢複了,昭姨再把那香點起來。”
“嗯。”明安揉了揉胸口,感覺喝了藥之後好了不少,作勢要下床,“昭姨,我內傷不是很嚴重,咱們開始今日的治療吧!”
“哎喲,你這個孩子,怎麼做事這麼急躁的。”米昭趕緊將明安按了回去,埋怨說道,“治傷不急這一時,等你好了再說。”
“我真沒事,早點治完,昭姨行動也能早日舒坦。”
米昭沉吟片刻,笑著應道,“那好吧,你就坐著不要下床,免得牽動傷口。”
正奇怪不下床怎麼治傷,米昭已經翻身坐了上床,身子微側夾住明安下身,把玉足一搭,直接搭在明安胸前,調笑說道,“就這樣給姨治吧!”
這番舉動,已經跟熱戀的情侶毫無分彆,東海國那會兒柳如天也是這般跟明安纏綿讓他幫捏腳,明安愕然好久,才呆呆愣愣握了上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