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勃然大怒,狠狠一捏泥杯,直接把杯子捏碎。
“妖婦好大膽子!敢動我的人!”
燕淩天見明安動了真怒,趕緊遞過毛巾。
“爵爺莫氣,我也是剛收到山鎮那邊傳來的消息,關押是關押了,但人還沒事。他們囑咐我提防北嶽國派來的探子,才有今天這出鬨劇。”
“是該提防。”明安隨意擦拭兩下把毛巾丟到一旁,“跟我仔細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燕淩天細細解釋,原來那日自從收到明安從礦獄底下傳出來的報平安消息,同時囑咐眾人按兵不動,眾人便老實按照吩咐,繼續每日的勞作,盼著明安快些回來主持大局。
後來不知怎麼的,昭太後勃然大怒,下令把炎岩礦獄所有官員丟入大牢嚴刑逼供,有一個監工受不了重刑,就把琴中藏安排自己和明安接應的事給抖了出來。
之後昭太後帶人查封了琴府,把琴中藏下獄,米巧倩因為是米家的人,被昭太後送到米盛府上,派人圍了軟禁起來。
機巧門的琴婉音得知之後,帶傷連夜趕回湘江國,請求朝中做官的姨父,借外交手段向北嶽國施壓,釋放琴中藏。
王富貴得了米盛通傳的明安行刺昭太後消息,嚇得連夜賣了家產商鋪,帶著妻妾家室逃離沃京,不知所蹤。
危急時刻,車小芸鼓起勇氣挺身而出,說要用一個很關鍵的東西交換明安,還說要平反車家舊案,甘冒奇險進宮直麵昭太後。
之後,昭太後又把車小芸下了重獄,連帶著霍遠峰也被她關了,重兵把守神機峰各大要道禁止出入。
北嶽京畿現在亂成一團,昭太後犯了失心瘋,到處抓人砍人搜捕,血流成河很是混亂。
車小芸、霍遠峰和琴中藏落在那個瘋女人手上,目前暫時還沒事,可情況卻是極為凶險。
明安聽得咬牙切齒,他彆的都好說,卻無法容忍米昭對自己周圍親近的人下手。
“東海國那邊是怎麼個想法?”
燕淩天趕緊說道,“女王陛下十分惱怒,已經下令讓楊將軍相機行事發兵救援,不計一切代價將你營救回來。”
“柳如天那意思,應該是隻救我,其他都不顧,對吧?”
燕淩天點頭,“確實如此。”
“嗯,很有那個女人的風格。”明安無奈一歎,“你說,萬一她得知我平安歸來,是不是應該會撤兵?”
“那肯定,機巧門和琴中藏都是爵爺的北嶽國朋友,陛下可不會管。”
“這才是我蒙麵的原因。”明安重新戴回麵具,“老燕,接下來有個關鍵事情跟你說說。”
“什麼事?”燕淩天忙問。
明安掏出事先備好的羊皮地圖,“你再提拔一些靠譜的乾部,把你手上肅金鎮墾荒的活接過來,就按照最初月冥山鎮那樣簡單建設,不必一次性建那麼好。
指著圖上的標識,明安嚴肅說道,“剩下的主要精力,投入到最後一城,也就是冥壁崖下龍障城的建設。”
“龍障城?”燕淩天接過地圖,很是不理解,“爵爺,咱們為什麼要在這麼裡麵建城,這離外邊太遠了,運輸很不方便。”
“我跟你說個秘密。”明安湊到燕淩天耳邊,“冥壁崖後麵不是大海,而是一大塊地,名為北境之地,那才是我最終的目的。我要讓冥壁崖當咱們的鎮國之門。”
這一瞬間,燕淩天之前所有的困惑一掃而空。
他一直不太理解為何明安如此執著於往深山建城,資源確實豐富了,可交通輸運卻很不方便,遠不如在月冥山鎮那一圈山脈外圍建城來得實在。
直到今天明安告知北境之地的事情,他才明白,自家爵爺是拿月冥山脈做幌子,實際都是為了將人往那冥壁崖後麵的北境之地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