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成?八成?”
莫問歸這些年除了護衛之外,便是作為北境軍總教頭,將明安零星口述的現代化軍事理論,與九州傳統的軍事戰法取長補短,練出一支又一支的鐵血部隊。
他還因為訓練手段殘酷嚴厲,被士兵們冠以“莫魔頭”之稱。
到現在,每個北境軍將士看到他,都會以極其標準的姿勢筆直站立恭敬行禮,然後不爭氣的額頭冷汗直冒,想起了當年被莫問歸殘酷訓練支配的恐懼。
整個北境國,也隻有他才有資格說這番話。
“我教出來的兵,我很了解。”莫問歸嘴角挑了挑,莫名帶了些自豪笑意,“但凡有一個孬種躲在家中不回來參戰,我項上頭顱便剁了獻於國主。”
兩人站在高處談心眺望,來往登船的北境將士中,卻有一個顯眼的身影,背著大包徐徐登船。
當他走過時,所有士兵都會恭敬行禮,還會搶著幫他拿包,都會被他微笑著擺手一一拒絕,表示自己能行。
“燕團長,您是團長,而且是本次行動國主欽定的最高指揮官,你怎麼能自己拿包,快給我!”
一名士兵上前去搶,被燕海平粗糙大手一把抵開,大咧咧笑罵道,“什麼叫不能自己拿包了!難不成你想讓我當九州廢物大老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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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同船回家探親的眾將士一聽,頓時哈哈大笑。
九州廢物大老爺,是北境軍中最難聽的罵人話,但凡哪個士兵露出些嬌慣奢氣,就會被其他人戲謔為“九州廢物大老爺”,那士兵急紅眼肯定要跟那人一拳揍上去拚命。
玩笑鬨過一通,眾將士便不再將燕海平視作團長和最高指揮官,隻當作軍中好兄弟,好大哥般談笑親近。
坐著疾馳在海麵上的運輸船,眾人一路有說有笑,宛若尋常回家探親那般輕鬆自在。
運輸船船體輕盈沒有覆鐵甲,渦輪動力推進下船速很快,自波照島出發,一路斬浪北行駛回北境平州軍港不過四日功夫。
下船招手告彆眾人,燕海平左手右手提著大包小包,肩上還扛了一個超大登山包,哼著一首北境軍中廣外傳唱的“喀秋莎”。
他嗓門因為經常大聲高吼變得沙啞,卻在這道旁樹春意盎然的平州港整潔街道,彆有一番鐵血壯漢的柔情。
七拐八拐來到城外一處清幽的彆墅院落,燕海平嘎吱一聲艱難撥開小花園的柵欄門,走過綠草如茵的門前小徑對門大喊,“我回來了!”
彆墅裡寂靜無聲,燕海平看了眼午後燦爛日頭啞然失笑。
燕大寶和燕小寶還在上學,老婆樊英也還在公司上班,現在差不多是兩點多,估計他們到家也都六點多了。
拿出鑰匙開門,走進那大理石鋪成的玄關,燕海平破天荒老實一把,小心翼翼脫了靴子把靴子整齊放在架子上,穿好拖鞋走進這整潔亮堂的複式彆墅。
燕海平除掉臭襪子和汗濕的臟衣服,也沒有在沙發上到處亂丟,而是不顧長途奔波疲累,捧著個大桶到衛生間裡接自來水用肥皂手洗了,順便將衛生間裡樊英來不及洗的衣物,甚至是樊英貼身的衣物,竟也一塊洗了拿到院子裡,趁著春光正好整齊攤開,晾在衣繩上。
洗完衣物燕海平也不閒著,在家裡忙前忙後一通整理,尤其是把自己隨手亂塞亂放的東西統統歸位整好,桌子櫥窗櫃子都悉心擦拭了一遍。
待全部忙活完,便回了臥室,放上膠片啟動留聲機,吱吱呀呀嘈雜聲音過後,響起北境國傳唱大街小巷的舒心旋律。
“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河上飄著柔漫的輕紗。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
燕海平坐在席夢思軟床上,雙手背在腦後靠在床頭,怔怔盯著牆上櫥窗掛著的那幅“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門口傳來鑰匙哢嚓聲,還有樊英那潑辣的嬌聲,“什麼叫九十二分和九十一分,得了第二第三就可以了!老娘不是說過,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要勇於爭第一!”
“下次考試,給老娘改了粗心馬虎毛病,每個人都給老娘拿個一百分回來!誰沒做到,就不給買新的連環畫!”
接著是燕海平兩個兒子燕大寶和燕小寶拖著嗓門甕聲甕氣的聲音,“知道了娘——”
眺向窗外遠處的燦爛晚霞,燕海平嘴角微微一挑。
“真想時光永遠停留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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