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點一點過去,門神寧渺心裡想著契約靈服從度的事,有些捉急。
“不能在這兒浪費時間,必須要越獄。”寧渺小聲嘀咕著,腦細胞也在飛速運轉,思考可行之法。
盛念小聲提醒道:“你收著點吧,當心被班主任無公害處理了。”
寧渺遞給對方一個放寬心的眼神,壓低聲音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門衛都說可以逃學,隻要不走大門就行。
下一刻,寧渺臉色一變,躬身走進教室,蹙眉,捂肚子,仿佛在極力忍耐腹部傳來的不適感。
“老師,我可能……可能要拉肚子了,能不能讓我去上個廁所?”
寧渺的聲音帶著焦急與不安,乞求的眼神中卻透著不易察覺的狡黠。
孟書蘭表情嚴肅,沒有絲毫的通融之意,冷冷甩出兩個字:“憋著。”
“連上廁所的自由都要剝奪,簡直有地理沒天理啊。”
寧渺試圖委屈的表情和顫抖的聲音喚醒老師的良知,隻可惜,她失敗了。
孟書蘭麵色一寒,黑鐵級的威壓四散開來,讓人不寒而栗。
“再裝下去,我不介意把你埋地裡。”
寧渺縮了縮脖子,小小聲道:“動不動就威脅學生,哪有這麼當老師的。”
說完,轉身繼續當門神,都不帶半點猶豫的。
盛念撇嘴道:“早跟你說了,沒用噠。”
寧渺依舊在給自己加油鼓勁:“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我就不信離不開這裡。”
說完,她突然直挺挺地倒下去,白眼翻上天,手腳僵硬抽搐。
盛念哪裡有不懂的,當即蹲下身,手足無措,大聲哀嚎:“老師,不好了,渺渺她犯病啦!”
變故突生,所有同學忍不住伸長脖子看個仔細,有人甚至拿出手機錄像。
安靜的教室瞬間嘈雜起來。
“都給我坐好。”孟書蘭厲聲嗬斥,蕩平所有喧囂。
接著又皺眉走到教室門口,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盛念一邊假哭一邊說:“老師,我也不知道啊,剛才還好好的,突然就這樣了。”
不管姐妹能不能越獄成功,她的戲都得演到位。
孟書蘭仔細檢查寧渺的脈搏,越檢查,臉色越難看。
寧渺卻渾然不覺,她表情誇張,仿佛真的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老師,我心口one痛one痛的,那種痛感直達上顎,口腔,顱腔,頭腔,胸腔,盆腔,臀腔……”
“再逼逼叨,信不信我掏出手槍,給你一槍。”孟書蘭的忍耐力已經到達極限。
狗屁的心口痛,分明是裝的。
見孟書蘭的怒火已經瀕臨爆發,寧渺忙起身訕笑道:“我信……我信……”
……
“叮鈴鈴~~”
下課鈴聲響起,盛念和寧渺同時鬆了一口氣,感歎自己總算熬過一劫。
“寧渺,跟我去一趟辦公室。”孟書蘭的聲音突然響起,讓寧渺的心又提了起來。
寧渺朝盛念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兩個人逃課,為嘛隻叫我一個?”
“我母雞啊。”說完,盛念轉身就回教室,動作迅速,仿佛生怕被牽連。
寧渺猶豫半秒,最終還是緩步跟上孟書蘭的步伐,動作瀟灑氣勢昂揚,好似一隻出籠的……平頭哥。
不管是在哪個世界,來自班主任的壓迫感都讓她心驚……才怪。
老板給員工發工資,so,老板理所應當管理公司。
同理,學生每個學期給學校交學費,所以學生應該管理學校。
其他同學或許不是這種想法,但寧渺打心裡覺得,她就是學校的最高管理者。
在學校裡,她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