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麼多人罵，你真就一點兒都不介意？！”令狐瀅皺著眉頭，一臉不解地問道。
“無所謂，反正他們也不敢線下當麵罵。”說著，寧渺就抱著下午買的橘子，爬回床上。
點開洋柿子小說，一邊剝橘子，一邊丟腦觀看，嘴裡還念念有詞。
“這個叫塗塗兔的小說作者針不戳，寫的小說跟腦乾缺失一樣……哈哈哈……”
寧渺邊說邊笑，時不時往嘴裡送橘子，樣子像個十足的傻子。
盛念和令狐瀅對視一眼，無奈地搖搖頭。
神經最不正常的人，竟然說彆人腦乾缺失，真就是一點兒自知之明都沒有啊！
“這些視頻掐頭去尾，評論區的口徑也特彆統一，一看就是有人惡意引導網暴。”
令狐瀅的注意力回到短視頻裡，臉色陰沉，語氣憤憤。
“一個兩個，仗著活人的巴掌伸不進屏幕裡，就瞎幾把亂說，殺傷力不大，純純膈應人。”
盛念的臉色難看，活似一張在下水道漚過的抹布，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
突然，令狐瀅好似看到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本就不算平靜的表情瞬間崩壞，眼睛瞪得大大的。
“臥槽，這些人惡意剪輯也就算了，竟然還不開美顏，過糞，太過糞！”
“哈？”盛念腦子差點卡死，一臉呆滯：“姐妹，你關注的點是不是有些……詭異？”
令狐瀅將手機屏幕對著盛念，氣得直跺腳：“我熬夜有黑眼圈，他們全給拍進去了。”
盛念：“……”
好家夥，真特麼好家夥，自己的兩個舍友，就沒一個正常的。
應對這場網暴，還得靠自己啊！
盛念坐到電腦桌前，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劈裡啪啦一通響。
令狐瀅問道：“你乾嘛呢？”
盛念頭也不抬地回答：“看一下小區監控！”
令狐瀅秒懂：“你要入侵小區的監控係統！”
忙忙碌碌的盛念終於舍得抬頭，白了令狐瀅一眼。
“咱都是讀書人，怎麼能用入侵這麼不文雅的詞彙，是過去看看，順便收留一下監控視頻。”
寧渺從小說裡短暫抽神，嘴裡還含著一瓣橘子，含糊不清地開口道：“小區監控有什麼好看的，一起看小說啊。”
盛念頭也不抬道：“吃你的橘子吧……”
寧渺又往嘴裡塞了一瓣橘子，嘟囔道：“監控視頻又不是擦邊舞，本來就沒什麼好看的。”
說完，換個姿勢繼續看小說。
令狐瀅拉一條椅子坐在盛念身旁，一邊緊緊盯著電腦屏幕，一邊急切地問：“視頻看得怎麼樣了？有收獲嗎？”
盛念興奮地說道：“收獲很大。”
徒手給流浪貓狗做歪骨手術，給寡淡牆體上真屎塗鴉，幫孤寡乞丐解決積壓零錢，騎老奶奶過馬路……
甄家人的騷操作，簡直比偽人小說還離譜，有些監控視頻，甚至到了要打碼才能過審的地步。
盛念篩選出一些比較清晰的視頻，整理，剪輯，再配個牛皮哄哄的文案，點擊發布買鬥加……
“妥了！”盛念一邊伸懶腰，一邊吐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一家四口真夠惡心人的。”
令狐瀅若有所思：“熊孩子背後必有熊家長，這句話真不是白說的。”
這時，寧渺突然下床，手裡拿著一瓣橘子遞給令狐瀅，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特地給你們剝的，嘗嘗吧。”
令狐瀅擺擺手：“我刷過牙了，不想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