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的氣氛變得有些緊張。
寧祥趕忙出來打圓場：“卞警官，您彆生氣，孩子不懂事，說話衝了些。”
“但渺渺這孩子，確實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可能是求生本能太強，所以她才表現得比較冷靜。”
卞依臉色稍緩，眼神中依舊帶著審視：“我也不是故意為難她，隻是涉及禦獸會，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寧渺撇撇嘴，一臉不滿：“那你也不能隨便冤枉人啊。”
之前還以為卞依腦子有問題，所以才問一些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
結果搞半天，她竟然在懷疑根正苗紅的自己。
簡直沒天理啊！
卞依皺了皺眉，語氣嚴肅：“我沒有冤枉你，隻是正常詢問。”
這時，醫生走了進來，正聲道：“都彆吵吵了，病人需要休息。”
七八個人，花七八個小時才拚好，就這麼一個病人，萬一吵吵死了，算誰的啊！
醫生要攆人，卞依很鬱悶，但也真是沒辦法，隻能走人。
離開前，將一張名片遞給寧渺：“以後有事，記得隨時聯係我。”
寧渺接過名片，好奇地念道：“熏夢空間，南默，身高188……”
卞依老臉一紅，忙抽回名片：“這是剛才不小心撿的，這張才是我的名片。”說著，重新遞了一張出去。
寧渺乖巧接過，眨了眨眼睛問道：“卞警官，有事真的可以隨時聯係你嗎？”
“是的。”
寧渺一本正經道：“考試的時候聯係，你能給我送參考答案嗎？”
卞依瞳孔一震：“你這個想法，很刑！”說完，搖了搖頭，走了。
繼續待下去，她怕自己被傳染精神病。
病房裡安靜一小會兒。
寧渺目光在三人身上掃過，勸道：“爸，媽，念念，你們去睡個回籠覺吧，不用一直守著我。”
朱南霜一臉擔憂，雙手緊緊握著寧渺的手：“你剛醒，身體狀況不穩定，身邊怎麼能離人呢。”
寧渺凝眉反駁道：“那你們也不能熬鷹啊，萬一我還沒好，你們又倒下了，可咋整，整個住院全家套餐啊。”
盛念也跟著說道：“叔，姨，你們都兩天兩夜沒合眼了，回去歇會兒吧，這裡有我看著呢。”
朱南霜和寧祥麵麵相覷，眼中有猶豫。
最終，還是寧祥開口道：“那好吧，渺渺，你好好休息，有事記得打電話。”說完，領著朱南霜走了。
盛念坐到床邊，低頭絞著床單，悶聲道。
“以後不管碰到什麼事，都要先顧好自己……彆再當肉盾，太蠢了！”
寧渺咧嘴一笑，毫不在意道：“論愚蠢程度，咱倆半斤八兩，臭味相投，要不都要不到一塊兒去。”
說著，往裡挪了挪，騰出一半病床，伸手拍了拍：“躺會兒吧，瞧你那黑眼圈，都快掛到蘋果肌了。”
盛念也確實是困了，二話不說上床躺好。
寧渺小聲警告：“我身上全是傷，你可不能踹我。”
“知道。”說著，盛念深吸一口氣，安心閉上眼。
以前總想著有父母兜底，日子再差也有個底線，一切順其自然就好，沒必要太卷。
可是現在……感覺自己得抓點緊了。
風起，將輕微的鼾聲吹遠。
盛念也是兩天兩夜沒合眼，早困了。
寧渺卻餓得睡不著，躺病床上偷偷玩手機，刷短視頻。
“市區驚現飆車歹徒，橫衝直撞，致五人死亡，二十一人受傷。”
視頻裡，是山羊男等人衝進川菜館之前的畫麵。
車速快得飛起，恨不能衝上天，跟太陽肩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