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渺沒臉沒皮，很快就跟令狐瀅家裡人混熟了。
蹭過晚飯後，她毫不猶豫地說出自己此行目的。
“姐，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在禦獸師協會發過一個任務，給令狐陽請家教。”
寧渺一邊說著，一邊放下手中的茶杯，身體微微前傾，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
此話一出，令狐瀅和令狐陽同時看向寧渺，滿臉疑惑。
令狐瀅手裡的筷子停在半空中，滿臉不解。
說好了上異空間掙錢，怎麼突然又扯上家教了？
令狐陽則撇了撇嘴，臉上寫滿了不屑，小聲嘟囔著：“學渣給我當家教，鬨呢！”
令狐清目光透著審視：“對，我確實發過這個任務。”
她讓人查過寧渺和盛念，畢竟是跟令狐瀅混熟的人，得謹慎些。
倆文化課學渣，小毛病一大堆，大問題不見有，不討喜，但也不至於厭惡。
見令狐清主動承認，寧渺立刻來了精神，毛遂自薦道：“我覺得，我就挺適合當這個家教。”
令狐清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質疑：“我沒記錯的話，你上學期期末的文化課成績，是整個平安市的倒數第一。”
寧渺絲毫沒有被這質疑的話語影響，反而拍了拍胸脯，自信滿滿地回應。
“你也說了，那是上學期期末，現在的我，已經脫胎換骨，不信的話，咱可以當場測試。”
令狐清做事不喜歡磨嘰，既然有人當麵求職，那就給個機會。
轉頭看向一旁的王媽，語氣乾脆：“行，那就當場測試，王媽，把京都……不，把姑蘇真題集拿來。”
王媽滿臉笑容，連忙應道：“好嘞！”
令狐瀅忍不住湊到寧渺身邊，拉了拉她的衣角，小聲說道：“姑蘇真題集啊姐妹，那可不是鬨著玩的。”
姑蘇卷如果全國統一，京都好多普通學生，都隻能上大專。
甚至連大學都沒得上。
那清明上河圖一般長卷子，能在規定時間寫完，都得給自己點個讚。
能寫對，那絕對是祖墳冒青煙了。
寧渺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彆說姑蘇真題集，就算是黃岡密卷，我也能輕鬆拿捏。”
不多時，真題集登場。寧渺接過真題集，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唰”地一下坐下，提筆就寫。
眼神專注，筆尖在試卷上快速劃過，“沙沙”聲不斷。
令狐陽瞅了一眼，壓根兒看不懂。
“切，浪費時間。”
令狐瀅也看不太懂，但見寧渺神色認真，不禁也有些期待。
滿滿當當卻全錯，這種試卷，她今天難道就能看見了嗎。
……
三個小時一晃而過。最後一道大題寫完時，天已經黑透。
寧渺伸了個懶腰，笑容自信：“題都刷完了，拿去對答案吧。”
令狐清走到寧渺身邊，拿起真題集，上下打量一番，中肯點評：“字寫得挺醜。”
寧渺毫不在意，笑嘻嘻道：“字醜不要緊，答案正確就行。”
又過半小時，一整本真題集批改結束，隻有幾道超綱題沒寫，其餘全對。
看到結果的那一刻，令狐瀅眼睛瞪得像銅鈴，滿臉震驚：“姐妹，你是不是從藍胖子那裡買了記憶麵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