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後,傷口縫合終於結束,診所實在太過簡陋,連麻藥都沒有,蕭跋疼得冷汗直冒,最終還是醒了。
看著緩緩轉醒的蕭跋,寧渺忍不住感慨:“醫生,你這不治得挺好的嗎,這麼快就醒了!”
林安站在一旁,看得頭皮發麻,被這麼縫,隻要還有一口氣在,誰能不醒呢?
中年男人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就目前來看,你朋友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但晚上有可能發高燒,得注意一下。”
寧渺滿不在乎地擺擺手:“發燒就吃藥唄。”
中年男人麵露難色,猶豫了一下才說:“我這兒…隻有給牲口吃的藥。”
寧渺依舊神色從容:“都一樣,吃不死就行。”
中年男人一臉疑惑,忍不住問道:“他…真是你朋友?”
寧渺理直氣壯道:“你這不廢話嗎,要不是我朋友,我能費勁巴力救他。”
中年男人無奈地笑了笑:“友情萬歲,友情萬歲。”
寧渺不耐煩地揮揮手:“廢話少說,給我整點消炎藥退燒藥啥的,再灌兩壺水,我還得趕路呢。”
中年男人聽話照做,末了不忘提醒:“這藥畢竟是給牲口吃的,彆整太多。”
寧渺不走心地回應:“放心吧,我朋友命硬,沒牲口那麼嬌氣。”
蕭跋躺在那裡,意識還有些模糊,但聽到寧渺這話,心裡默默吐槽:我可謝謝你嘞!
收好藥,拿了水,又給了錢,寧渺這才帶著倆拖油瓶,繼續南下。
半夜,蕭跋果然發起高燒,整個人迷迷糊糊,嘴裡不時發出含糊不清的囈語。
林安拿著藥喂了半天,可蕭跋牙關緊閉,根本喂不進去,急得手足無措。
寧渺隻好停車,親自上手,把退燒顆粒一股腦灌下去。
喂過藥,繼續開車上路。
片刻後,林安突然大喊:“渺渺姐…我哥他,好像更嚴重了…”
寧渺再次停車,快步走到近前查看。就見蕭跋麵色漲紅,像是被火燒過一樣。
嘴裡哼哼唧唧,身子不安分地扭動著,脖頸上青筋直跳。
伸手一摸額頭,燙得嚇人。
“特喵的,竟然賣我假藥。”寧渺忍不住罵道。
突然,林安眼角餘光瞥見“退燒顆粒”包裝袋,拿過一看,傻眼了。
“渺渺姐…你好像喂錯藥了。”
“喂錯了?”寧渺接過包裝袋一看,目瞪狗呆:“臥槽,還真喂錯了。”
林安下意識遠離蕭跋,問道:“渺渺姐,現在該怎麼辦?”
寧渺左右腦瘋狂打拳,在原地來回踱步,片刻後直接擺爛。
“牲口吃的藥,對人肯定沒用,都不是一個物種,沒事沒事!”
就在這時,蕭跋恢複一些意識,察覺到自己的異常後,瞬間火冒三丈,直接罵人!
“寧渺,你踏馬到底給我吃了什麼?”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沙啞。
寧渺有些心虛,結結巴巴道:“退…退燒藥…”
蕭跋雙拳緊握,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咬牙切齒,片刻後踉蹌著下車,破口大罵:“把車門關好。”
事到如今隻能下車,萬一在車裡做出越界行為,肯定會被打死。
寧渺:“哦哦哦!”說完,麻溜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