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不爽，他就一個個地搞事情。
反正，他現在閒得慌，更沒有經濟壓力！
張中亮聽得額頭冒冷汗，連連賠笑罵楊利娟，轉而讓楊爸開免提，讓楊利娟趕緊滾回來。
又把他妹，妹夫也罵了遍，直接將他們都罵走了。
不走不行啊，都怕楊爸以後真的帶人去搞事情。
走了後，他們才懊惱太慫了。
但現在，那彆墅都反鎖門了。
律師也回去了，客廳裡，隻剩下楊爸和楊媽。
老夫妻倆麵對麵坐，楊爸端起不鏽鋼口盅喝了口水，又給蓋上。
“鬨成這樣，你滿意了嗎。”
語氣很平，沒罵她，更沒打她。
但楊媽，卻渾身難受。
“我滿意什麼？”她哽咽著：“我都是為了……”
砰！
楊爸直接把用了好些年的不鏽鋼口盅給砸了，水撒了一地。
他麵色烏雲密布，像暴風雨即將席卷而來。
“為了誰，誰需要你去做什麼？！！”
楊爸拍著桌子，一字一句地罵她：“楊誌良是二十五歲，他不是兩歲，他自己沒主意嗎，你為什麼不能聽聽他的意見？
是，他之前找周雅微，是鬨了不少事，你現在信不過他的眼光情有可原。
但他拒絕了，你能不能聽聽，啊！為什麼非要強塞給他，還學會用下三濫的手段。
現在楊誌良傷了，以後都不能人道了，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是不是！”
楊媽淚流滿麵：“怎麼可能，死鬼，你就是故意嚇我，誌良怎麼可能不能人道！”
楊爸將檢查報告砸在她臉上，鋒利的a4紙棱角劃得她臉刺痛，她不敢吭聲。
“自己看，我嚇你，我何止是想嚇你，我想弄死你還差不多！”
“再聽聽這個！”
楊爸把錄音點開，手機音量開到最大。
那是楊誌良給他發的語音，他聲音絕望而冰冷，隱約透著一絲恨意。
“她到底是我媽，從小愛我，疼我，所以我不會報警抓她，但從我不報警，不追究這一刻起，我就沒有媽了。
爸，彆勸我，我就是沒有媽了！”
楊媽下顎嘴唇劇烈顫抖，豆大的淚珠滑落，瘋了一樣歇斯底裡。
“什麼叫沒有媽了，我活得好好的，我最疼他，最愛他了，他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隻要他撒撒嬌，她再沒錢，都會想辦法給他錢。
他對他掏心掏肺，他怎麼能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
楊爸冷嗬：“你疼他，你差點要了他的命！”
“我那是為他好，他怎麼就那麼倔，他一直都這麼倔，和你一樣一根筋，都怪你！”
楊爸：？？？
他氣笑了：“對對對，都怪我，你永遠都不會有錯！”
他算是失望透頂了：“黃月香，我和你也過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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