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媽不敢說實話，她甚至後悔開門了。
趙叔也不問了，蹲在一旁喊楊爸。
楊爸終於喘過氣，身體好受一點點。
“讓她……出去！”
他現在看到她，聽到她的聲音，就腎上腺素飆升，都看到太奶了！
趙叔點點頭，去安撫楊媽。
“老楊沒啥事，你讓他休息會，我看你也有點累了，要不你也去休息會，老楊這有我呢。”
“我……”楊媽慌得眼睛紅紅的，她害怕，害怕等會楊曉玲回來。
上次是楊誌良對她完全失望，決裂，那這次呢……
她不敢想。
她也不是故意的啊，她隻是想轉移注意力，讓大家都好過而已，她有什麼錯。
她也不想被騙的，被騙她也很難受的嗚嗚嗚。
楊曉玲將車停在門口，連滾帶爬地跑進來。
救護車也到了，不管楊爸有沒有事，都得拉去醫院做個檢查，因為楊爸的身體太差了，楊曉玲生怕有一絲一毫的意外。
比如，腦出血什麼的。
雖然沒外傷，但若不及時救治，卻是要命的。
楊誌良到的時候，楊爸剛被送上救護車。
他小跑過來，氣還沒喘勻。
“姐，爸怎麼樣了？”
“清醒了點，但我喊了救護車，還是去醫院看看。”
楊誌良掃了楊媽一眼，眼底的厭惡一覽無餘。
“離了得了！”
楊曉玲抹了把臉：“先去醫院看看再說吧，你開車。”
她有點腿軟，不能再開了，危險。
趙叔見此，打了個招呼就回去了。
楊曉玲萬分感謝：“趙叔，這次謝謝你了，等我下次有空再請你吃飯。”
“不著急不著急，先顧好你爸。”
“我也要去醫院，曉玲，誌良，你們聽我解釋。”
楊曉玲還沒來得及看回放，所以她還不知兩人為什麼打起來。
楊媽快速上了後座，時間緊迫，也不能把她趕下去。
楊誌良的煩躁幾乎寫在了臉上，楊曉玲摁住他的肩膀：“爸要緊，好好開車。”
楊曉玲也上了後座，問楊媽具體怎麼回事。
楊媽還在顧左右而言他，推卸責任。
楊曉玲深呼吸，再深呼吸，忍住了一巴掌抽回去的衝動，卻忍不住怒罵。
“我和爸提醒得還少嗎？啊！你信了嗎，你十頭牛都拉不回！
二百多萬你也敢貸款，你腦子呢，為什麼不跟我們商量，啊！”
楊媽瑟縮成一團：“我也是想賺錢，讓你們對我刮目相看啊。”
“咱家缺你賺的那點錢了嗎！一把年紀折騰什麼，你沒折騰死，我們都要被你折騰得死的死殘的殘了！”
楊曉玲聲音很大，她感覺心口堵了一股氣，上不去下不來，呼吸不暢，極其難受。
楊誌良全程一語不發，唯有那表皮被捏得變形的方向盤，將他的心情泄露。
火急火燎趕到醫院，楊爸命大沒有腦出血這些問題，但他的心臟卻又出問題了。
醫生說了很多專業的詞，楊曉玲腦子嗡嗡的，隻有一句話在回響，那就是楊爸可能要二次手術。
她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往後倒。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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